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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冰原前哨与断指信使(第1页)

冰原前哨与断指信使

极北冰原的风,是带着棱角的。

林砚裹紧了身上的玄狐裘,看着车窗外飞倒退的雪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九儿的玉佩。玉佩自那日吸收了幽莲灵核后,便总泛着一层温润的白光,连带着九儿的皮毛都亮了几分,此刻正蜷在他膝头打盹,尾巴尖偶尔扫过他的手,带着点痒意。

“还有三日路程就能到冰原前哨了。”楚风掀开马车帘,灌进来的寒风带着冰碴,吹得他额前的碎乱舞,“刚才打尖时听店家说,前哨最近不太平,总有人在夜里丢东西,丢的还都是御寒的衣物和伤药,像是被什么野兽偷了。”

阿竹正趴在小几上翻她爹的手札,闻言抬起头,鼻尖冻得通红:“手札里说极北冰原的‘雪獠’最喜偷人的东西,那畜生长得像狼,却有双人手似的爪子,专挑落单的旅人下手。”她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而且它们记仇,要是被盯上,能追着你绕冰原跑三圈。”

小石头正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雪獠的样子,闻言手一抖,炭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那……那我们会不会被盯上啊?”他自那日在瘴气林被林砚救下,便寸步不离地跟着,话不多,却总在没人注意时,默默把众人的行囊归置整齐。

林砚揉了揉九儿的耳朵,小家伙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尾巴圈住他的手腕:“前哨有驻军,雪獠再凶,也不敢闯进人堆里。倒是楚风刚才说的‘丢东西’,未必是野兽所为。”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从影阁大长老尸身上搜出的残页,“你看这上面的标记。”

残页上画着个扭曲的“火”字,旁边用朱砂点了三个点。楚风凑近一看,眉头瞬间拧起:“是‘焚天炉’的标记!影阁阁主在找的东西,果然和极北有关。”

“而且这标记旁边,”林砚指尖点在残页角落,那里有个淡墨色的爪印,和阿竹手札里画的雪獠爪印几乎一样,“他们在利用雪獠。”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像是碾到了什么硬物。车夫在外头惊呼一声:“是冰棱!车轴卡进冰缝里了!”

楚风率先跳下车,林砚紧随其后,刚站稳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呛得咳嗽了两声。极北的风果然名不虚传,刮在脸上像被刀割,裸露的手背瞬间冻出了细密的红痕。九儿从他怀里探出头,鼻子嗅了嗅,突然对着远处的冰丘出一声警惕的低吼。

“怎么了?”阿竹抱着手札也下了车,顺着九儿的目光望去,只见冰丘后隐约有个黑影在晃动,像是个人,又比人矮了半截,正一瘸一拐地往这边挪。

“小心点。”林砚把九儿往怀里按了按,楚风已抽出长剑,剑气在寒风中划出一道寒光。那黑影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注视,突然加快了度,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到了近前才看清——是个裹着破烂兽皮的老者,满脸皱纹里嵌着冰碴,左手不自然地蜷着,袖口空荡荡的,像是断了一截。

“救……救命……”老者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半天,“雪……雪獠……”

楚风皱眉打量着他:“你是前哨的人?”

老者点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死死盯着林砚怀里的九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灵……灵狐……是灵狐!”他突然扑过来想抓住九儿,被楚风一剑格开,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雪地里,“别……别碰我!我被雪獠咬了……会传染……”

林砚注意到他露在兽皮外的脚踝,那里有一圈深可见骨的齿痕,伤口周围的皮肤呈青黑色,像是中了毒。“雪獠的牙有毒?”他看向阿竹,手札里似乎提过。

阿竹飞快地翻着书页:“手札说雪獠的唾液里有‘冰蚀毒’,能让伤口冻结坏死,要是不及时剜掉,毒会顺着血管爬……”

“已经晚了。”老者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厉,“我这只手……就是被自己剁掉的。可毒还在爬……爬向心口……”他突然抓住林砚的裤脚,力气大得不像个垂死的人,“你们要去前哨?带……带个信……让他们关好粮仓……影阁的人……在冰窖里藏了东西……”

“影阁?”林砚心头一紧,“你看到他们藏了什么?”

老者的眼睛突然直了,死死盯着林砚的玉佩,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出“嗬嗬”的声响。楚风伸手探他的鼻息,脸色沉了下来:“没气了。”

林砚蹲下身,小心地掀开老者破烂的兽皮,只见他胸口的衣襟里露出半截羊皮卷,卷画着个熟悉的标记——正是残页上那个带三个朱砂点的“火”字。他刚想拿起羊皮卷,九儿突然从他怀里窜出来,对着老者的左手呜咽了一声。

众人这才看清,老者蜷着的左手并非蜷曲,而是握着什么东西,手指僵硬地扣着,像是用尽最后力气才攥住。楚风用剑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手指,一枚染血的青铜指环滚了出来,指环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焚天炉,藏于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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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眼?”阿竹翻到手札的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地图,“前哨以西三十里有个冰谷,谷底有个永不封冻的水潭,当地人叫它‘冰眼’,说底下连着地心火脉,是冰原上最怪的地方。”

林砚捏着那枚指环,指尖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体温,虽然早已被寒气侵蚀得冰凉。他看向老者的断腕,伤口切面很平整,确实像是自己剁掉的——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必是有极重要的事要传。

“先把他埋了吧。”楚风用剑在雪地里刨了个坑,“好歹是个带信的。”

埋老者的时候,林砚现他怀里还揣着半块冻硬的麦饼,饼里夹着点野菜,显然是饿了很久。九儿用爪子扒了些雪,盖在坟头,像是在为他送行。

马车修好时,天已擦黑。车夫赶着车往前行,林砚坐在车里,展开那卷羊皮卷——上面画着前哨的布防图,粮仓、冰窖、驻军营房标的清清楚楚,而冰窖的位置,正对着地图上标注的“冰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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