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没在意:“没事,辛苦了。”闻到饭菜香後,後知後觉饿意涌上。
“喵,喵喵!”
人,想你!
“喵喵喵!”
去哪啦!
林知隅鞋都还没换,一只大体格缅因猫就飞奔而来。後爪发力,轻松跳跃,往人身上扑。
“哎哟!”林知隅当然是马上接住这只大飞猫,摸摸毛茸茸脑袋:“回来了回来了,又撒娇。”
喵个没完没了,哼哼唧唧的。
和小动物日夜相处後,才能真切明白它们的灵性。聪明得很,心里像是有个转盘,知道多少时间後是什麽点,该起床就起床,该巡视就巡视。
放假起床点和工作日不一样,比平日晚一个小时,缅因猫知道他要出门。
可是一出门就是一整天,比上班还晚。
“喵喵喵!”
好想你!
已经被抱在怀里,还忍不住翻身打滚,脑袋蛄蛹蛄蛹钻怀里,要摸摸。林知隅眉开眼笑,乐滋滋撸猫。
江澈没眼看猫体,默默坐在餐桌上吃饭。
他算是明白林知隅怎麽总发了狠,忘了情一样撸猫。
这勾引丶撒泼耍赖样儿。
算了。
周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凑到甜蜜蜜的猫主子和铲屎官旁边:“白天对我哪是这样?变脸变得太过分了吧。”
他伸手戳戳猫大腿,粉色爪垫的後腿一蹬。让周迟走远点,不要他。
江澈没多待,吃完饭就回去了。
客人走了,俩人开始瞎聊。林知隅吃的不紧不慢,缅因猫趴在他的大腿上,尾巴自然垂落。
周迟本来都吃过了,看他吃的香,没忍住用手拿块螃蟹啃:“真冷,没什麽亲近感。”
“没那麽冷。”林知隅之前也这麽觉得,有不熟的原因,也有把人放在明月高挂的滤镜上。好似完美无瑕的‘人’,被他在心底赋予聪明睿智丶一表人才等光环。
实际上江澈今天也担忧得唇色发白,也只是个大三四岁的哥哥。没有滤镜破碎,反倒是多了些许生活气。
林知隅咧嘴笑道,眼尾弯弯:“反正你也不懂。”
周迟见缅因猫这麽乖,伸手去捏一只猫後爪,它嫌弃地蹬,没蹬掉。看在主人的份上,勉强给他玩一下。
“这猫还是听你的啊!”
“那是,正儿八经入户的。”
吃完饭後,两人一起在客厅打游戏。这是多年好友的习惯,周迟和林知隅的随心所欲不一样,他年纪轻轻接管家中産业,在外头多少人都得称一句小周总。
也就是在二十年的兄弟这,才像少时那样嬉皮笑脸,一烦恼就拉着人打游戏放松。
凌晨已过,两个人玩得眼睛累,懒洋洋躺在沙发上,一人占一边。
周迟:“唉——你说我是不是真得疑心病了,可我就是感觉他有人了。但我也看了他手机丶消费记录,都没问题。”
林知隅:“唉——好累,你可别作了。”
周迟:“活雷锋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林知隅:“不是这个,明天要去医院。”
周迟没接话,过了会:“别当着小妹面吵,她伤心。”
林知隅闭上眼:“碰不上就不吵,碰着了吵也没办法。”
放假时,人容易贪玩。缅因猫趴在地上,四爪摊开,像一只板鸭,剔透的琥珀眼半眯着。
在客厅陪伴还不睡觉,熬夜打游戏的主人。
夜深了。
江澈几乎是回来後没多久就去洗澡,很快便躺在床上。卧室窗帘是深色系,非常遮光,周围漆黑一片。
静得好似能听见针掉落声,可脑子在回忆白天的喧嚣。
那句“和你学的”并不是假话,他的工作和律法有关,不可能没处理过人与人的纠纷,见过纠缠。
在这方面,可以窥见人类社会中最大的恶意。
恨人恨得牙痒痒,上门把人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