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户部催款的事情,太子和四贝勒商议的决定,十三阿哥和八贝勒、九阿哥合计过后,觉得太过严苛,毕竟有一些清官是真需要银子,才来户部借银子的,不能一概而论。
八贝勒和九阿哥,十三阿哥找到四贝勒再次合计过后,户部的催债大事暂停,先将那些真需要银子支援的清官们找出来,准备单独处理。
前朝官员们眼见如此,误以为他们憋着大招,更是小心谨慎地保持安静。
皇上忙着过年的祭祀宴请等等,又因为太子和他闹起来,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事情。
后宫里头,因为大郡王还钱的这个事,四大妃一直闹到皇太后的面前,潇洒自然也就知道了。
他给大郡王送银票,大郡王说他是小孩子,给退了回来。他给太子送银票,太子也说他的银子自己攒好,也给送了回来。
潇洒问皇太后:“祖母,大哥二哥都不要潇洒的银子。”
皇太后还在生气:“他们还有点面皮。潇洒乖,自己的银子自己收好,谁也不给,知道吗?”
“给祖母哦?”小道士不明白,祖母也不给?
皇太后“噗嗤”笑了,抱着小孩子好一阵亲香:“祖母不要潇洒的银子,祖母有银子。将来啊,祖母的这些东西,都给你五哥和你。”
“谢谢祖母。”潇洒很开心:“祖母,潇洒的东西也给祖母。祖母,今天我们吃梅花糕哦。舅舅带进宫的。”
“好,吃梅花糕。”
梅花糕因其形如梅花而出名,绵软的口感,浓缩的甜香味,老少皆宜,可以说是吃过一次便会回味无穷。宫里也有做,但南京的豆沙梅花糕,豆沙细腻又不是很甜,外皮薄且脆,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皇太后和潇洒小道士用着梅花糕,用完午膳,这几天沉迷书画的小道士,自觉地回来端本宫准备和三舅舅学习,宫人刘二进来说:“阿哥,太子殿下不舒坦,叫了太医。”
潇洒顿时瞪大眼睛。
“不舒坦哦?”
他还不知道宫里人说话的方式,“不舒坦”,那就是病了,“叫了太医”,那就是病的不能瞒着了。
潇然道长这天下午在宫里,进来书房,和汪翰林一个对视,接过来王嬷嬷手里的大衣服给小孩子套上,口中嘱咐道:“师弟去看看太子殿下,今天不要出宫玩了。”
“好哦。”
汪翰林需要和潇然道长谈一谈,但这是宫里,实在不能冒险,当即说道:“我和阿哥一起去看看太子。”
“舅舅也去。”小道士更开心。
汪翰林抱着小外甥,几步路到了毓庆宫的正殿,一进来寝室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汤药味,床前有伺候的宫人,毓庆宫的几个小阿哥都在,都急哭了却又不敢哭的样子。
汪翰林给太子和小阿哥们请安,几个小阿哥给十九叔请安。行礼完毕,潇洒趴在床前看着脸色蜡黄蜡黄的太子,小小的惊讶,问弘晳大侄子:“二哥病病哦?”
太子发着烧,刚吃了药脑袋昏沉沉的犯困,听到他的声音当即眉心一皱:“你们都出去,十九弟出去,我这是风寒,不要传给你们,快出去。”
潇洒听他语气没有力气,顿时心疼:“二哥痛痛哦。潇洒给你呼呼哦。”鼓着腮帮子给太子吹啊吹。
太子心里难受,挣扎着睁开眼睛,阻止道:“快出去屋子回去。”
弘晳忍住眼泪上前一步抱住十九叔,退后几步,距离太子远一点,哭道:“十九叔,阿玛很高兴你来看他,侄子送你回去,好不好?”
潇洒一眨眼,望着太子说道:“药汁子苦苦二哥不怕,潇洒要找皇上来看二哥哦。”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
小道士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在一次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见到皇上和太子,就知道皇上和太子在互相生气了。但他师兄说不要管,他也没问。可是现在二哥生病了啊,自己生病的时候,就想要师父师兄等人都在身边,太子生病一定想要皇上。
可是太子听了这话就着急,担心十九弟去找皇上挨皇上的训斥:“十九弟不要去。”
弘晳也着急。弘晳担心这样去请皇上,皇上会说太子故意生病拿乔那。弘晳劝阻道:“十九叔,阿玛只是身体不舒服,不用告诉皇上。要皇上担心。”
汪翰林从弘晳手里接过来小外甥,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请安心养身体,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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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太子这次病倒了,真是多重原因,也是积压几年的情绪身体大爆发。
借银子的事情闹出来,太子要卖园子还钱,他万分不舍得可也没有办法,这个园子已经暴露是他的了,他也不可能再去住了。可他一咬牙要卖了,却因为园子在前朝挂了号,出了名,一时谁也不敢买。
可是这朝野上下都盯着太子还银子的事情那,太子着急上火的,没有外人的时候那脸色就更阴沉。
看在皇上的眼里,皇上更没有好心情,面对太子也更没有好脸色,太子就更憋屈,就更是倔强地不和皇上低头。
兄弟们帮忙大郡王,给大郡王送银子,这是情分,也是表现给皇上看的必然做法。他们当然没有忘记太子这边。
只是皇子们一开始以为太子要卖园子不缺银子,后来眼看太子和皇上闹成这样,皇上摆出来一副我就要你自己还银子的架势,谁也不敢和太子套近乎。
当然,太子要自己拿出来这五十万两银子,紧巴巴凑凑,也是可以的。可是太子被这么一番闹腾的,还了银子还是和皇上赌气,这口气堵在心里,人就更压抑。
偏偏又爆发出来一场赈灾贪污案,皇上一怒之下要严查,这一查就查出来几串子人,其中太子的两个地方官亲信牵连其中,太子自然要保下来。
这在以前,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可是这次皇上不再任由太子操作,全部一视同仁地按律严办。
太子的胸口卡着一口气,憋着自己要呼吸不出来:他是太子又如何?如果不能给下面的人带来利益和好处,人家凭什么跟着他?人家给他做事忠心耿耿,出了事了他这个太子一点事情不能做,其他跟着太子的人会怎么想?
更有大郡王的人在皇上面前嘀嘀咕咕地翻老账,恨不得给他按上一百个罪名才好。皇上却没有表态,太子就更憋屈。
要说太子也能反击,反击力度还不小,反正也要大郡王一伙在军中朝中折损几个亲信了,可是皇上不作声的态度要太子愈加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