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站在旁边翻看着检测报告,他今天跟杜秉桥约在这家新盘下的台球厅,一是杜秉桥可以当面把报告给他,二是正好来计划计划以後怎麽装修。
“你家工厂生産劣质香薰?不应该啊,宋叔叔不是一直很重视质量的把控吗?”杜秉桥疑惑地摸摸下巴。
宋挽放下手中的报告,神情严肃:“我想应该是有人刻意隐瞒,源头还在查,不过这批劣质香薰我已经安排人拦下来了,不会流入市场。”
外面天色渐晚,街上的路灯准时亮起。
杜秉桥拿起巧克擦了擦球杆。
“哎我跟你说,这块三山商业街是顾家从江家手里抢下来的,你别看现在这里冷清,以後这儿肯定是景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我早就算好了,等这商业街一建成,最多一年就能回本,剩下的都是利润,稳赚不赔。”
杜秉桥炫耀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不得不说杜秉桥确实挺鸡贼,商业嗅觉也挺灵敏,可惜他爸没看见。
宋挽双手撑在台球桌边,硕大的台球厅里现在只有他跟杜秉桥两人。
杜秉桥台球打得挺好,球厅里时不时传来球与球之间清脆的碰撞声。
“你要不要试试?”杜秉桥朝宋挽扔了个球杆。
宋挽:“算了吧,我不感兴趣。”
实际上他根本不会打台球,一根好一点的球杆都要上千块钱,这种娱乐他上辈子可消费不起。
“叮铃铃……”
台球厅的大门猝不及防被人从外面推开。
“嘿哟,这家店还开着呢?”几名染着黄毛的混混簇拥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走了进来。
宋挽回头打量了他们一眼。
这几人好像什麽神秘组织,一个个服装颜色各异但款式都挺统一的,全是豆豆鞋束脚裤,外套拉链大敞,里面的白衬衫上花里胡哨地用记号笔写了一堆签名。
“老板!给我们开两台桌。”光头一看就是里面的老大,他径直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随口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在地上。
杜秉桥脸色一寸一寸沉下来:“滚,这里暂时不营业。”
“我管你营不营业!我们老大要打球没听见吗?”黄毛小弟坐不住了,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哎哎哎。”光头把小黄毛叫住,“年轻人总那麽大火气干什麽?这样显得多没礼貌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
“人老板说不营业,你就不会滚去把球杆拿过来我们自己玩吗?非逼着人给你开球桌,会不会变通?”
黄毛小弟一听,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他大步流星地冲放球杆的球筒走去,外套被风灌得鼓起来。
“咣当!”
一个三角形态球框精准砸在小黄毛脚前。
杜秉桥语气凉飕飕的:“你动这里面的东西试试。”
这台球厅包括台球厅里的东西现在都是杜秉桥的财産,他脾气本来就暴,现在有人居然敢骑脸输出,他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眼前这几个小混混应该是三山这边的地痞街霸,三山这边之前老小区多,基础设施跟治安都很一般,他们在这一带我行我素横行霸道习惯了。
光头耷拉下面孔,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把手里吃剩的瓜子全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我要是就动呢?”
周围几个小黄毛纷纷开始摩拳擦掌。
宋挽握紧了手里的球杆。
他不会打球,但用球杆打人还是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