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疏离,苏青荷没有哪一刻认定,自己无法离开她。
时间可以淡化许多的情感,同样的,也可以叫许多的感受变得清晰。
“姐。”苏青荷闭眼轻轻喊她。
苏青沅应她:“嗯。”
“我爱你。”
苏青沅微顿,停下脚,她轻轻垂下眼睫,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抿起唇瓣无声笑着,又将背上的人往上轻掂了下,像托起她的全世界,继续往前走。
不论前面有多少荆棘坎坷,她都会一直背着她,走到世界尽头。
深夜,苏青荷仰面望着头顶上的人,主动擡手圈住她的脖颈,托唇吻她。
酒精与困乏一齐裹挟着微弱的意识,苏青荷细细用唇舌描摹她的唇瓣。
苏青沅单膝跪在她身侧,手肘撑在她枕头上,笑着看身下的人,用笨拙的方式与她接吻。
醉酒了的荷荷,比清醒的时候要更加可爱。
苏青沅撑着身体,一下一下蹭她,额头与她相抵着,她微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苏青荷吃痛,皱起眉睁开眼睛看她,不满地喊她:“姐……”
“你吻得不好,姐姐教你。”苏青沅笑着说。
苏青荷望着她,一双漂亮盈满水波的秋眸,大而明亮,她忍不住地抿起唇笑,那双眼睛就又像小月牙儿,她伸手松松地圈在她脖颈间,又甜又软地笑问她:“那学不会怎麽办?”
苏青沅轻笑,“那我就一直教你,像这样,还有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唇舔舐她的。
手掌移到她的脑後,苏青沅将她整个人托起来,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法式缠绵的吻。
“伸出来一些。”苏青沅一点一点教她,苏青荷意识浮沉,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只本能地按照姐姐说的去做,任由她的摆布。
手掌挽上她细长的脖颈,苏青沅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背,让人坐起来,缠磨间与她对调过来,苏青沅依旧喜欢让她在上。
仿佛这样,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荷荷所有情动的瞬间全部的收入眼中。
她想要记录这一刻,用生命的长度,将它深深刻入她的骨髓之中。
几乎是疯狂的,苏青荷失去所有的力气,终于连身体也直不起来,她俯下身去,跌伏在她身上,苏青沅仰头,攫取她心脏上所有的心动。
心脏跳动的瞬间,那是荷荷爱她的佐证。
一直到凌晨快两点,苏青沅望着怀里的人贴在她胸口安然的睡着,像个乖巧的好宝宝。
唇珠上被吻得微微发红发肿,整张脸上绯红依旧,情。欲迟迟没有消褪。
苏青沅知道,自己爱她发狂,她无法离开她,一分一秒都不能够。
如果可以残忍,她宁愿把荷荷撕成一片一片,每一分一毫都是属于她的,不容许旁人沾染分毫。
苏青沅也明白,自己爱她到了癫狂的程度。
如果这注定是一场飞蛾扑火的疯狂,她早已命定,要为怀里这个人,冲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她们相爱于冷冽深冬的一月,整座A市,到处都充斥着她们相爱的痕迹。
大雪翻飞,她们相拥着漫步在银色的世界里。
笑容再次爬上了荷荷的脸颊,苏青沅不顾一切地爱她,把所有的美好和珍贵全都搬到她的面前。
她想再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不能好为止,可依旧还是怕不够。
年底,文学社里提前放假。
苏青荷新书大卖,登顶寒假各大书店里畅销榜,她成了知名的作家。
因为长相惊艳,她在A市频频撞见了自己的读者,还常有人要和她合照签名。
生日将近,苏青沅再次提议要带她出去玩,苏青荷不肯,她道:“每一年都出去,每次都是又累又赶,还不如留在家里,多一点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