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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制裁曾老贤（第1页）

曾小贤看着瘫坐在地、无声哭泣的lisa榕，心头那点因吕子乔最后关头“仗义执言”而升起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为了同情。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lisa……节哀……呃，顺变。地上凉，先起来吧。”

lisa榕没有拒绝他的搀扶，借着他的力道，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她抬手，用昂贵的丝质袖口粗暴地擦掉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背，试图重新戴上制片人那冰冷专业的面具。但声音里的颤抖和沙哑却出卖了她：“今天的事……”她顿了顿，眼神扫过曾小贤和林浔，“就当没生过，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对吧……”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明白！绝对明白！”曾小贤立刻指天誓，一脸严肃，“lisa，您放心！我以我……我以我电台主持人的职业生涯誓！今天所见所闻，烂在肚子里！带进骨灰盒！您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光芒万丈、智慧与美貌并存、引领我们前进的灯塔！完美的女性形象！”马屁拍得震天响。

“嗯。”lisa榕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算是接受了。她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林浔。

林浔此时当然是帮曾小贤站台，他抱着电脑，平静地迎上lisa榕的目光，点了点头，言简意赅：“数据不会说谎。曾老师的专业能力，值得一个公平的评估机会。”没有承诺保密，却用更专业的方式表达了对曾小贤的支持。

lisa榕深深地看了林浔一眼，又看了一眼曾小贤，什么也没说，抓起沙上的手包，脚步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地走向门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种强撑的骄傲和破碎的余韵。在她即将跨出门槛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下周一，台里新栏目策划会，上午九点。别迟到。”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里。

门关上了。o客厅里只剩下曾小贤和林浔，以及那挥之不去的鱼腥味和劫后余生的寂静。

“呼……”曾小贤像被抽空的气球，一屁股瘫坐在沙上，感觉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修罗场，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然而，精神上的疲惫和内耗并未结束。那个邪魅的“曾老贤”，在吕子乔做选择时曾短暂消失，此刻竟又如同附骨之蛆，重新出现在他对面的单人沙上！

曾老贤翘着二郎腿，金话筒在指尖旋转，脸上挂着极尽嘲讽的冷笑：“看啊！废物！你的‘机会’是别人可怜你、施舍给你的！靠着一个渣男的‘仗义执言’！你还有什么脸谈‘能力’？谈‘梦想’？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连自己的命运都要靠别人的怜悯和错误来推动！窝囊废！”

字字诛心！曾小贤脸色惨白，刚经历大战的神经无比脆弱，被这个幻想伙伴的恶毒言语攻击得摇摇欲坠，眼神再次涣散，痛苦地抱住了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林浔，突然动了！他并非走向曾小贤，而是径直走向那个曾小贤才能看到的、坐在单人沙上的曾老贤！

在曾小贤惊骇的目光中，林浔站定在曾老贤面前，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林浔直接对着这个幻想伙伴开骂：

“你是不是有病？”

“你这团由自我折辱、逃避现实和失败妄想捏合而成的数据垃圾！通过这种自我折辱，将自己的内心撕扯的遍体鳞伤，得到一种自虐式的快感，并以此来逃避惨淡的现实的废物。哪来的那么大脸，嘲讽曾老师？除了寄生在宿主的软弱上，用最恶毒的言语进行精神自残，你还会什么？你代表不了他的能力，更代表不了他的未来！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他不敢直面内心的恐惧！但由无能，妄想，逃避，恐惧构成的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曾老贤被这突如其来的、直接针对它的呵斥惊得猛地站起，邪魅的笑容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暴怒！

他刚想开口，异变突生。

曾老贤的身后，空气一阵扭曲，一个穿着白色连帽衫、梢沾着虚拟露水的半透明身影瞬间凝实——是湘君！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眼神锐利如电，带着一种越现实的冰冷。只见湘君抬起手指。

“嗡——！”

一道无形的、由无数闪烁的o和代码组成的锁链凭空出现，精准地缠绕住那条光鞭！锁链上流淌着幽蓝的数据流，出低沉的嗡鸣。

精确地将曾老贤五花大绑。

“闭嘴吧，废物点心！”湘君对着曾老贤冷笑一声，手指隔空一划！一道由纯粹数据流构成的、闪烁着蓝光的“封口贴”瞬间出现在曾老贤的嘴上，将它后续的咆哮和咒骂死死封住！曾老贤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出呜呜的闷响，身体被无形的数据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这一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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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贤彻底傻掉了！他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看到了什么？

【白色背景墙前，曾小贤惊恐万状，“林浔……在对着我的幻觉说话？我自己的幻觉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和林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抬手就封印了我脑子里那个恶魔般的幻觉？！这……这他妈是能力？！读心术？！驱魔人？！还是……我真的精神分裂到出现集体幻觉了？！

这还是地球吗？”】

世界观在这一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核爆级冲击！曾小贤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彻底烧毁，冒起了青烟。

林浔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都没看被数据锁链捆成粽子、只能呜呜挣扎的“曾老贤”，转身走向瘫在沙上面无人色、眼神呆滞的曾小贤。

“曾老师，他（指‘曾老贤’）只是你内心恐惧和焦虑的扭曲投射。过度压力下的神经代偿机制。并非真实存在。”林浔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至于我看到的和做的……”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可以理解为，我对特定频率的精神波动比较敏感，并有方法进行‘降噪’处理。原理类似电磁干扰屏蔽。”他给出了一个看似科学实则玄乎的解释。

曾小贤呆呆地看着林浔，又看看他身边那个对着被捆住的曾老贤做了个鬼脸，穿着“林浔”不时穿上的白色连帽衫的“林浔”，再看看自己面里那个被蓝色数据链五花大绑、只能干瞪眼的“曾老贤”……信息量太大，他贫瘠的脑容量完全处理不过来。最终，所有的震惊、混乱、荒谬感，只汇聚成一句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

“我……我觉得……我可能……真该吃点药了……”

他下意识地低头，目光落在地毯上——那里，静静躺着那瓶被吕子乔遗落的“肾动力·宝”。

然而，这一次，当他的目光触及那盒象征着“捷径”和“诱惑”的肾宝时，被捆住的“曾老贤”只能出徒劳的呜呜声，再也无法出蛊惑的低语。

吕子乔最后关头那番“仗义执言”和林浔直接五花大绑曾老贤的保护，像是一股微温的溪流，悄然冲刷过他内心那杯苦涩浑浊的苦酒，虽然无法彻底涤清，却让那滋味……似乎真的变淡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向林浔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整天抱着电脑的数据狂人，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深不可测的迷雾。

而隔壁，隐约传来了美嘉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和吕子乔的讨饶声，还有……一股淡淡的、似乎烧糊了的鱼汤味。生活，或者说，爱情公寓的荒诞日常，似乎又回到了它“正常”的轨道上。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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