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放下浇水壶,说:“奶奶,我给你打下手吧。”
许奶奶拦住了付佳,往许立那边看,对着付佳挤眉弄眼的,悄悄说:“你这孩子,不陪着小立,跟着我这老太太做什麽。”
付佳脸色绯红,知道许奶奶在撮合他们。
这时候许立看着付佳,说:“你是客人,不用帮忙,我去帮奶奶做饭。”
付佳一怔,明白许立这话的意思。
可这时许奶奶佯装着拍打了几下许立,说:“哎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坐着。”
许立和付佳坐在沙发上,安静无声,这时候电视机播放着新闻,正是重复播报着前几日的新闻。
林知年的身影出现在电视机前。
许立倒水的当作一僵。
可下一秒,许奶奶就走到电视机面前挡住了这一幕,说:“哎哟,天天报导这样的新闻,看着人糟心。”
随後关了电视。
外面夕阳照进屋里,付佳去看许立,他嘴角噙着笑,不语,仿佛什麽都没看到,神情自然。
许奶奶进厨房忙活了。
付佳坐在那里,有些拘谨,说起来,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再见许立,她也是很久才知道许立似乎和林知年分手了,又跑去了鄂州。
“回来感觉怎麽样?”付佳想了很久问道。
许立一愣,而後点点头,说:“嗯,挺好的。”
付佳望了厨房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展涛的事,我听说了。”
许立看了一眼付佳,没说什麽。
付佳叹了口气,说:“他过的也不好,前段时间看见他了,在帮婶子摆摊,看着人瘦了很多。”
“他这又是何必呢。”
付佳问:“许立哥,你还恨展涛吗?如果不是他,你和那个记者……”
许立轻声说:“和他没多大关系。”
晚上吃完饭,付佳没有多待就走了,付佳离开前,许立去门口送人,许立抽了根烟,说:“付佳,你来看奶奶我欢迎你,但是……”他擡起眼皮,看向付佳,“我暂时没有再继续下一段感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话虽伤人,但是他也不想耽误人,起先也是拒绝过,但是没想到付佳是认真的,似乎,因为年纪越大,低估很多爱。
付佳沉默,又擡头,“还没放下她吗?”
许立抽着烟,没有回答。
沉默已然代表答案,付佳笑了下,莫名心里头有些轻松,“谢谢你和说这些话,许立,喜欢过你我并不後悔,只是没有缘分,许立,再见啊,祝你幸福,也祝我。”
许立眼底噙了笑,“好。”
付佳走了,他回去帮许奶奶洗完碗,说:“奶奶,你吃完降血压的药,早点休息。”
许奶奶轻喊了声,“小立。”
许立转过身,“嗯?”
许奶奶小心瞄了眼许立的神情,“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有心仪的姑娘没?你瞧着佳佳这孩子怎麽样?孝顺又能干,奶奶觉得挺好。”
许立顿了片刻,说:“奶奶,我不喜欢付佳,也不想耽误人家。”
许奶奶叹了口气,说:“你和奶奶实话说,你心里头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记者呢?放不下。”
许立低眸看着地面,没啃声。
许奶奶瞧着许立的模样,心里什麽都清楚了,走上前,慈爱的将许立半搂在怀里,摸着许立的头。
许奶奶说:“孩子啊,你听奶奶一句劝,趁早把那姑娘从心里头摘干净阿,你们阿,走不下去的啊。”
“你心里头闷着,还妄想着,可时间不等人啊,等到那姑娘结婚了,伤的是你啊,孩子。”
许立伏在许奶奶肩膀上,眼圈红了。
许奶奶轻轻摸着许立的脑袋,说:“你们父母去世的早,奶奶把你们兄妹拉扯大,不求你们出人头地,有多成功。”
老人祥和的说:“报答奶奶,就想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等到奶奶下去了,对你们父母也好交代啊。”
屋外刮起了风,许立心头蒙上了一层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