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
凌彻把浴桶放到院子中间,与此同时,阮娇娇也把十二个大水缸排得整整齐齐。
芙黎拿着一根木筷,“开始吧!”
一声令下,松年左手拿着“石榴籽”,右手用比头发丝还细以及比绣花针还短的滴管,从“石榴籽”中抽取出癸凝,小心翼翼地在浴桶底部滴了一滴,而後又滴了一滴同量的水。
芙黎找了个板凳垫脚,趴在浴桶边,艰难地在浴桶底部找到那两滴液体的痕迹,用竹筷象征性地搅动,发出“嘎拉嘎拉”的刮擦声。
阮娇娇趴在浴桶边,皱着一张俏脸,“啥也没有,到底在搅什麽啊?”
继续无实物表演的芙黎也是满头问号,“谁知道呢?”
只有被阮一竹带教半年的松年无条件的相信自家导师,“废什麽话,姑姑让搅就搅呗!”
十几息後,干燥的桶底终于有了变化——
只见那一滴水渍渐渐扩大,整个浴桶的底部都出现了水渍。
又过几秒,浴桶底部就像回南天的墙壁一样,被一层薄薄的水汽覆盖,而後水汽聚集成晶莹剔透的水珠,不多时,浴桶中出现了浅浅一层蔚蓝的液体。
“哗啦哗啦……”
看着渐渐涨高的蓝色液体,阮娇娇瞪大了杏眼,“还真能生出水啊!”
“不是水。”芙黎边搅边纠正,“癸凝是万万年前的大泽炼化凝结而成的産物,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不过搅起来黏黏的。”
“越来越多了。”凌彻招呼衆人,“走,去拿盛水的东西!”
“娇娇!”芙黎把阮娇娇喊了回来,“你快帮我问问一竹前辈,要搅到什麽时候才行?我手要断了!”
“哦!”
不消多时,就收到了回信。
阮娇娇:“姑姑说开始涨水就不用搅了。”
“……大意了。”
芙黎停止搅拌,拿着筷子在浴桶边沿磕了两下,抖干净筷子上的液体。
而後……
她手腕一翻,习惯性地嘬了下筷子头。
“啵……”
与此同时,三个少年找到了几个木盆折返回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阮娇娇整个人都呆住了,“你……”
凌彻连忙问松年,“这东西没毒吧?”
“我哪知道?”松年指着芙黎,“你快吐出来啊!”
阮明洲放下木盆就往自家院子跑去,“我去准备催吐的药。”
此时芙黎才反应过来她都干了什麽好事,立马扔了筷子跑到院外,“呸呸呸”地吐了半天,又保险起见地抠小舌催吐,哕到反胃才作罢。
芙黎用帕子擦干净嘴,有气无力地冲夥伴们道:“好像没……”
下一秒……
剧痛像钢针一样扎进脑袋,双耳瞬间爆鸣,芙黎喷出一口蓝色液体,随後眼前一花,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芙黎!”
凌彻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稍用巧劲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阮明洲的院子快步跑去。
阮娇娇跟在後面边跑边喊:“夫君,救命啊!师妹吐蓝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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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芙黎: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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