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老壮着胆子问:“这是圣子自己选的?”
“嗤!本尊怎麽可能泄题?他都不知道有三选一这事。”男人随口道:“本尊只是让他不得突破金丹,不然宗门大比这麽好玩的事他就没得玩了。”
哪里好玩了???
“您说的是,只是这‘七情’秘境……”执事长老委婉道:“对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来说似乎难了一些。”
“修行哪有容易可言?”
男人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况且这默守陈规的世间已在悄然改变,本尊自然也得玩些有趣的新花样。”
*
课後,四人组齐齐朝着高年级上晨课的修元台走去。
松年:“我们直接把队名定下得了,完全没必要征求少阁主的意见,他那脑子想别的还行,让他想队名……还是算了吧!”
芙黎:“那你来想。”
松年:“……”
阮娇娇笑嘻嘻地道:“松师弟你没看出来吗?就是我们都懒得想,才让夫君去想的呀!”
凌彻先是笑,而後又犹豫道:“可是少阁主想的队名……你们想用吗?”
“贱人!有本事别躲!今天不废了你,我就不姓许!”
前方,修元台外的走廊上,一个红衣女修嚣张跋扈地叫骂着,另一个身穿黛青道袍的女修慌不择路地四处闪躲。
这时阮明洲刚好从修元台走了出来,黛青衣女修看了看他身上的同款道袍,便想都没想就抓紧阮明洲的衣摆,躲在他的身後。
黛青衣女修哀切道:“师兄,请救救我!”
无辜躺枪的阮明洲:“……”
阮娇娇只是瞥了一眼被女修当做肉盾的她家竹马,而後又朝着红衣女修皱起秀眉,边走边道:“许彤,你疯啦?干嘛欺负我们玄三宫师姐?”
“我欺负她?哈!阮娇娇,你非得多管闲事是吧?”许彤擡手指着阮明洲身後的女修厉声道:“你倒是先问问这贱人,在我下山游历期间都干了什麽!”
“唉……这事听起来挺复杂的。”松年捧出一把炒豆,分给芙丶凌二人,“我们也去帮帮忙吧!”
芙黎顺手就拿出手帕,“你说的有道理,主要是少阁主和娇娇一时半会儿也抽不了身,我们要是先走了那多没义气呀!”
凌彻都懒得再找理由,直接捧着炒豆就来到阮明洲身旁,“吃吗?”
阮明洲:“……”
阮娇娇看着围过来的夥伴们都拿着炒豆,她强忍着要零嘴的冲动,把躲在阮明洲身後的女修拉了出来,“师姐,你来说!”
女修怯懦地缩着身子,双眼通红,“我……我不知道许师姐和谢师兄是那种关系,才……”
阮娇娇歪着头,扑闪着卷翘的睫毛,“他俩是哪种关系?”
“你和少阁主是什麽关系,我和谢心野就是什麽关系!”许彤气得手抖,“结果这个修蛊术的贱人就在我下山历练的时候,给谢心野下了情蛊,试图趁虚而入插足我们的感情,其心当诛!”
说完,许彤眼神一厉,指尖溢出丝丝缕缕的蓝色灵力。
“唉?”阮娇娇连忙拿出粉色盾牌,挡住她和女修,“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宗门内私下比试可是要受罚的!”
许彤收了灵力,瞪着阮娇娇,“那你让开,我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杀!”
女修死死抓着阮娇娇的胳膊,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没有给谢师兄下蛊,我那麽爱他,我怎麽舍得给他下蛊?”
“贱人,你还不承认!”许彤怒火中烧,“你们玄三宫弟子什麽下作的事做不出来?”
“嘎嘣……”
芙黎咬碎炒豆,哦豁!这地图炮一开……
没等阮娇娇有所反应,凌彻就把炒豆一股脑地倒给阮明洲,横眉冷对着许彤,“你倒是说说,我们玄三宫弟子都做过什麽下作的事?”
阮娇娇咔咔掰着手指,“对,你说啊!这里说不清楚我们就到演武台上说!区区筑基魂修,姑奶奶一拳能打两个。”
闻言,松年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挽尊:“让他们解决吧,这种事我们符器两道不好掺和。”
“嗯嗯,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这种事吧……”芙黎朝松年摊开手心,“一把炒豆可能有点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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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元台外,围观的弟子越聚越多,然而大部分人都只是抱手看戏,并没有选边站。
剑修们就不用说了,一边红衣,一边黛青,跟他们白衣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而玄一宫虽然有心偏帮许彤,但看到出头的是阮娇娇,都是世家子的玄一宫人精们只能作罢。
至于玄三宫衆人……符器二人组已经给他们打过样了……
“你们聚在这里干嘛呢?”高安悦带着衆小弟蹿到芙黎身边,“哟呵,阮娇娇和许彤又打起来了?”
“又?”芙黎get到了关键词,分了一半的炒豆给高安悦,“你展开说说。”
“她俩从小就不对付,我哥说许彤是嫉妒阮娇娇长得好看,嘁!反正我觉得她俩没什麽差别,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嘛!”高安悦翻个白眼,“不过前年许彤和谢家老六定亲後就转了性,比以前温柔多了。”
闻言,小弟甲疑惑道:“什麽?谢家老六前年就和许彤定亲了?”
高安悦:“是啊,你爹没告诉你?”
“娘了个福生无量!”小弟甲顿时暴跳如雷,快步走到许彤面前大声质问:“谢老六他人呢?他在哪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