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问那些专门炼制家具的器修,我接触的木材并不多,刘文静应该也不清楚,她平时都是做法衣的。”松年缓缓打出问号,“这火都灭了,你干嘛还要纠结木材?”
“我只是怀疑木材有问题,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过敏源就是木材。”芙黎耸耸肩,“万一不是,那麽大家就还暴露在容易过敏的环境……阿嚏!”
“邪门了,戴着布巾都还能闻到那股香味,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吧!”惜命的过敏星人连忙拉着松年往回走,“你那还有干净的布巾吗?给我一块,不,两块!”
“少阁主!”
“少阁主在吗?”
许彤从丛林里冲了出来,随便抓了个人就惊慌地问:“你知道阮明洲在哪儿吗?”
阮明洲处理着药材,抽空回应:“这里。”
许彤快步奔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恳求道:“我们小队的人突然起了红疹,奇痒难耐,其中有个师妹还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麻烦您跟我去看看吧!”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靠了过来。
芙黎叠戴着两块布巾,奋力地挤进人堆,“许师姐,实不相瞒,刚才这里好多人也出现了一样的症状,咱们长话短说,你们是在丛林里出现症状的吗?”
“对!”许彤挽起衣袖,露出星星点点的红色鼓包,“你们也是这样的?”
高个剑修立马撸起衣袖,露出他那满是丘疹的胳膊,不屑道:“显摆啥啊?以为就你有?”
“……”芙黎拍了拍手,拉回衆人的注意力,“你们发病前在干嘛?是不是在砍树?”
许彤惊讶,“你怎麽知道?在丛林里遇到你们时,我是说过要找做船的木头,但那时你似乎是昏迷的呀!”
芙黎忽略废话,直接问:“你们砍的那些树有没有一股浓郁的香味?”
许彤:“确实有一股清香味,可是气味很淡,不劈开树干的话甚至都闻不到。”
许彤解下腰间的芥子囊,把袋口对着空地一抖——
一根大约三米长的粗壮树干“咚”的一声闷响便掉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高个剑修凑了上去,“咦?这个木头……好像和我们砍来烧火的一样!”
同队的另一个剑修附和:“对,是它!我记得当时还是张师弟劈成小块的!”
芙黎虚脱地舒了口气——
破案了。
下一秒……
“退後!大夥儿都离那根木头远一点!”芙黎拿出手套递给许彤,“快把木头收起来!就是这玩意儿导致的过敏!”
瞧着许彤把粗壮的树干重新装进芥子囊,松年忍不住感慨:“在这个秘境里当真是不能立任何旗子……”
他刚才还让芙黎给个木材的全乎样,好家夥!全乎样还真自己找上门来了……
“许彤,你放心吧,师妹找到了病因,夫君他们也在配药了,一定能治好大夥儿的!”阮娇娇拍了拍许彤的肩,“你的队友在哪儿?走吧,我陪你过去,把他们接过来。”
许彤眼眶泛红,“谢谢。”
话音刚落,丛林中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三个红衣男修排成一列,为首的红衣男修微微低着头,擡起的双手指尖溢出丝丝缕缕的蓝色灵力,萦绕着身後的两个男修。
跟在身後的两个男修眼神空洞,迈着虚浮的小碎步,远远看去如同随风飘荡的红衣男鬼……
“好家夥!”芙黎往脑门上拍了张净心符,“搁这儿玩湘西赶丶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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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报告,组织初步决定今晚八点前掉落二更,请各位领导给出最终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