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这纨绔魔头送走吧!他们这些年可太累了!
慕容稷双目圆睁,不可置信道:“阿翁!你不信我!稷儿这段时间都有和崔恒学习的,您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崔恒吧!”
昭明帝望向下方端方清正的青年。
被衆人惊异的目光注视着,崔恒点头,不卑不亢道。
“殿下确来孔府学习过。”
“结果如何?可能考上上庸学院?”
崔恒迟疑了瞬,道:“一切皆有可能。”
慕容稷骄傲仰头:“看吧!稷儿都说没问题了!您还不信!”
衆人:。。。。。。
那是没问题吗?真当他们听不出来崔公子的言外之意?
昭明帝自然也清楚少年几斤几两,对着慕容稷那张肆意张狂的脸,不禁叹道:“楚王妃说的没错,朕这些年确实太过纵容你了,这次秋猎结束,你便禁足到考学那日罢。”
慕容稷猛地站起身来:“为什麽!稷儿这些时日都很乖的!”
此话一出,下面咳声一片。
慕容琬和慕容灼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人拉下来。
见昭明帝神色认真,不似玩笑,慕容稷拍开两人的手,认命的同时趁机提条件:“禁足就禁足,那翁翁能不能送些人到王府陪稷儿。”
“宫侍太监随你选。”
“不要宫里的。”
“那你要什麽?”
慕容稷嘿嘿笑了两声:“香红阁不是出事了吗,稷儿就要香红阁那些无处可去的歌姬舞姬,还有,醉欢坊的青玉。”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们齐齐摇头。
纨绔啊纨绔!
一些公子则捂着嘴偷笑。
不知道青玉的,只当对方是个普通的伶人。知道青玉这个人的,基本都会看向晏清,目光皆十分怪异。
至于晏清,他本该愤怒,但一想到梦中情境,以及慕容稷後背熟悉的星芒状伤痕,情绪便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了些‘果然如此’的感觉。
皇长孙注定与他关系紧密,但对方若真的。。。。。。
崔恒看了眼对面青年,脸上温和的笑容已然消散。
谢允梦望向临安王,目光含怒。
一时之间,赤帐内沉寂无声,只有衆人各异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禁足慕容稷,是昭明帝不得已的选择。他本想补偿对方,结果却听到了这种混不吝的要求。想到之前楚王妃心酸的哭声,以及太学夫子多年的告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慕容稷!你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如今还想将人带回府!你是想气死你阿娘吗!”
慕容稷摊手:“只要您同意让她们进府,稷儿就不去外面那些地方了。而且有阿翁您的旨意,阿娘应该也不会那麽生气吧。”
昭明帝猛地将茶盏扔下去。
“混账!倘若你阿耶知道,定要气的活过来!”
衆人未注意的角落里,花玉镜陡然被茶水呛到,撒了满桌。
旁边坐的是先前一同喝过酒的孟知卓,见状,他嫌弃的擦了擦自己身上,而後朝花玉镜身後呆立的家仆喝道。
“还不快给你家主子擦擦!真没点儿眼色!”
家仆望着慕容稷方向,揉按着胸口,脸色苍白,被孟知卓喝醒後,便拿出帕子躬身擦拭。
“没事没事,不用了!”
花玉镜面色惶恐,刚擡手推拒了两下,便被对方使劲按在原地。之後,随着家仆每擦一处,他的身体便僵硬一分。
孟知卓扫过对方迟缓的动作,啧啧摇头:“花二公子,你这家仆看着不行啊,是不是身体有病?”
“说什麽呢你!”
没想到花玉镜会忽然生气,孟知卓刚想说些什麽,便被身侧人拍了拍。
孟知卓扭头:“怎麽了?”
连绍轻咳了两下,示意他看前面。
孟知卓顺着对方视线望去,便看到了临安王正对着他笑,神情乖巧可亲,看上去渗人的紧。
慕容稷微笑:“看来孟公子同意了。”
他同意什麽了???
孟知卓目瞪口呆,却不敢再问。
直到宴席结束,他被临安王勾着脖子带了出去。
“连公子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