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便听到了门外的怒喝声。
“你们在做什麽?!”
慕容稷倏地将人推开,看向门口:“出去!”
燕景权盯视着少年红肿唇瓣,握刀的大手泛出青色:“你们……”
慕容灼更是目瞪口呆:“阿兄!你怎麽和他……”
陈默没说话,但眼神显然被惊到了。
明明最该生气的皇孙妃玉青落,却是几人之中最淡定的一个。
看到慕容稷明显生气了脸色,她收回目光,先一步离开。
“出来吧,殿下需要休息。”
陈默身为专门守卫皇太孙的禁军将军,自然要听令。
燕景权和慕容灼却迟迟未动。
慕容稷沉了眼,刚要再说话,却被男人大手按住。
晏清又吻了吻少女额头,才在二人喷火的目光下,走出房间。
“想动手的,跟过来吧。”
燕景权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慕容灼本想和阿兄说两句话,可男人气焰太过嚣张,他不舍的看了眼阿兄,也跟了出去。
“狐狸精!小爷今日和你拼了!——”
房内,
慕容稷揉着额头,沉沉叹了口气。
不知道晏清和二人说了什麽,之後几日,燕景权和慕容灼都安静了很多。
没过几日,慕容稷便顺利住进了紫宸殿。
是夜,
听着不断响起的哈欠声,昭明帝揉了揉额头,缓缓起身。
慕容稷连忙撂下如山的奏章,先高公公一步走到了昭明帝身边,将人扶住。
“阿翁就是太勤勉了!要稷儿说,您就该晾晾那些大臣!让他们自己操心自己解决!”
昭明帝叹道:“朕又何尝不想,可若是连朕也不管了,下面便会愈发松懈,变本加厉的剥削百姓,更易生乱呐。”
慕容稷看了几日奏章,早就头昏脑涨了。此时闻言,直接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那就全国设监察司,设民报,有冤申冤,有仇报仇。拿几个典型,杀鸡儆猴,还能充归国库。”
昭明帝脚步一顿,看向直接靠在他身上的少年:“圣人以仁德治世,杀心过重,当心适得其反。”
慕容稷精神一凛,擡起头,露出乖巧的笑容。
“稷儿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大晋官员皆为各家派系,哪能那麽容易杀了。”
在昭明帝不注意时,她垂下头小声嘟囔道:“……找个合适的刽子手就是了……”
“你说什麽?”
慕容稷睁大双眼,满脸无辜:“稷儿说找个合适的时间陪阿翁出去走走!”
“别找时间了,就明日吧。”
慕容稷:“明日?”
昭明帝:“晏清明日就要和齐王啓程去青州治病,你不想去送送?”
慕容稷目光试探:“阿翁让稷儿送吗?”
昭明帝看着少年,冷哼一声,挥开手。
“他既然都决定了!朕又能说什麽!倒是晏相那边可被气的不轻,朕还从没见过他露出过那样大的情绪呢……”
“……晏相要是看到您脸上的笑,怕是得更生气。”
“胡说!朕哪里笑了!”昭明帝正色,看向塌前为他掖被角的少年,“找时间去趟晏府,好好给晏相认个错。人家那样一个优秀的嫡孙就这样到了你这混账的手里,朕这心里,总有些过不去啊。”
慕容稷嘴角抽搐,想说她哪有那麽差,最後却还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明日送完他就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