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卢宁珂从未这样叫过他,他向来都是她最敬爱的世荣哥哥,可这段时间,她真的受够了!
“你真的拿我当崔家夫人看吗?!自新婚那夜後,你就日日夜夜待在这冷清的书房内,从未去过我那里!既然对我厌弃至此,当初为何还要答应娶我?!”
崔恒眼神清冷无波:“迎娶你,是祖父与其他世家宗亲一致的决断。”
“不!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卢宁珂忽然上前,紧紧拽住男人衣袖,哀切地仰望,“世荣哥哥,你以前明明很爱笑的,对我很好的,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忽然想起什麽,她定定的望着男人:“是慕容稷!对不对?!一定是慕容稷!她在金陵做的事情祖父很生气!都是慕容稷的错!如果没有她,你也不会被祖父关入暗堂……”
“卢宁珂。”
男人声音很淡,却让卢宁珂瞬间停了下来。
崔恒:“你若是不想做崔家妇,我可以成全你。”
“你要休了我?!”卢宁珂目眦欲裂。
“既然这麽不开心,不如直接离开。”
“不!我不走!崔世荣!你不能赶我走!”
崔恒挥开衣袖,淡淡道:“做好你崔家主母的本职,别再这般肆意妄为。”
卢宁珂原本还想让那个暗处的女人光明正大的进门,可现在,那个女人身份昭然若揭,她说什麽都没有意义了。
她忽然笑出声,按向开关,不再看身後的男人,径直离开内室,大步走出书房。
崔恒望着女人远去,才关合内室,走向另一侧更加隐秘的书架,打开暗锁,用内力按下机关,步入显露的石阶下。
地下暗室,
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慕容稷擡起头。
“你来了。”
崔恒面容温和,将来回走动的女子拥入怀中:“怎麽不躺下休息?”
“再休息,我就要废了!”
“殿下,”崔恒目光认真,“很快我就会让殿下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
从一开始的憋闷,到後来的愤怒,现在,慕容稷对出去的执念已经少了很多。
她抚着平坦的腹部,面容很是平静:“毕竟血脉相连,我会将ta好好生下来的。”
崔恒忍不住心底激动,垂首欲去吻她,薄唇却只落在女子轻偏过去的光滑面颊上。知道女子还对他心有芥蒂,崔恒目光一暗。
慕容稷却反握住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手:“国丧期间,胎息亦初凝,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好,免得你又像那日一样。”
想到那日惊惶情形,崔恒面容一红,又吻了吻女子面颊。
“都是我的错。”
“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些外面的事情!”
崔恒拥着女子坐在床榻,将宫里宫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今日仙居殿发生的事情。
慕容稷冷笑:“想要西戎人进来,看来荣妃是不想活了。”
崔恒:“为了新帝顺利降生,朝中眼下只能满足她。”
“那些西戎人若是进了宫,良妃娘娘可就更麻烦了。”
“无碍,良妃娘娘暂掌凤印,宫中金吾卫皆听令于她。”
慕容稷:“预先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你们这招,也够厉害。”
崔恒轻吻着掌心那细白柔软的手指:“总不能让崇州边军日日抵御那些滥用火器的‘匪患’。”
慕容稷不明白为何这人时时刻刻都想亲她,她推开男人脑袋,又掐了下那不安分探入抚捏的手腕,低喘道。
“灼儿可有消息?”
崔恒抚着女子滑腻柔软的肌肤,呼吸沉重:“他如今进了军营,与夏侯千一起操练将士,抵御外敌,二人甚是默契。”
慕容稷不禁露出笑容,可想到慕容灼往日的娇气,又不禁担忧起来。
“军营清苦,膳食粗陋,灼儿又该哭了。”
“殿下不必忧心,”崔恒撑着女子腰身,游移吮吻,轻轻咬过还未消退的红痕,“待西戎人进入京都,崇州那边自然会渐安。”
“那燕……唔嗯……”
胸前陡然传来的痛意让慕容稷身体一抖,还未开口,温热的唇舌已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姿态,将她剩馀的话语尽数吞没。
低哑的呢喃紧贴着响起,
“殿下……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