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择世站在授业阁竹楼外的长廊上,将手中的窃音符叠成千纸鹤丢到下面。
“这八卦镜听着也不像是什麽秘宝啊?怎麽会找不到呢?”
“八卦镜的名字虽然普通,但能预示未来,确实是门中秘宝。”
“那无舍的每个角落你都找过了吗?不会是被段长老带出鹤鸣山了吧?”
“很有这个可能。”
上课的钟声响声在半个鹤鸣山上回档,楼下二人急匆匆地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
“这哪来的千纸鹤啊?”
阮岁初拾阶而上,手中熟练的将一只千纸鹤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符篆展开,她的瞳孔微缩,像是吓了一跳。
“窃音符?谁偷听……”
她怒不可遏地擡头要喊,孟择世几步便挡住她的去路。
“我的。”
阮岁初打量着眼前的人,仪态自然无需多言,鹤鸣山无松柏,他便是着山间松柏。
只是眼眸垂下丶嘴角绷直丶双手抱臂,怎麽看都是把“别惹我”写在了明面上。
“原来是大师兄您的,我就说整个鹤鸣山在没有人像我这般无聊,拿符篆折纸玩。”
阮岁初将拆开的符篆对折後双手奉上。
身後有师兄师姐向上来,孟择世保持原来的姿势,并没有要接过符篆的意思。
阮岁初将符篆顺手缠上手指,双手背于身後。待人走过,她回头确定身後再无人上来之後,回过头堆起笑来。
“是谁惹我们大师兄生气啦?”
“明知故问,你和苏师弟最近在做什麽?”
阮岁初拿不准他偷听到了多少,只能含糊其辞:“我们没做什麽,就是年龄相当修为相近,时常在一起探讨一下。”
“没做什麽为什麽要找八卦镜?他十五你十八,差三岁的年龄相当?”
阮岁初不知道他哪来这麽大的气,她也从来没有过哄好眼前这个人的经验,只得低下头乖乖认错。
“大师兄,我知道错了。但是这个事情它……它不是我的事情,它对于小师弟来说很重要,我都发誓绝不让别人从我口中听到。”
孟择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见她矢口否认的模样就心烦,看见她低眉顺眼认错的模样更心烦。
他不懂他们之间怎麽突然就变得如此疏远了。
“我记得你很能写记叙文吧?高中大大小小四十几场考试,所有的作文你都选写记叙文。不如你将此事化作隐喻,写一篇故事给我看,如何?”
阮岁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好像不容易把“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扣三分”给淡忘了,这又来一个语文作文。
整整六十分啊。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今天的事情有点多,这个交卷时间……”
“我明天来找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