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群人得以恢复光明。
赵知静眼尖,透过洞口看过去,跪在最中间的那人,正是在路上埋伏她们的人,她还记得,这人武力强大,竟然能够越过牛嬷嬷差点给自己一刀。
好在嬷嬷身手利索从侧面挡住了,要不然她早就噶了,但这人最後还是逃了,虽然嬷嬷并没有抓住刺客,但却撕开了那人的面罩,他是那群刺客里唯一带面罩的。
正是此人!
“禀殿下,此人牙齿里塞有毒囊,属下已经全部取出来了。”有侍卫回道。
刘裕做了个手势。
侍卫会意地揭开刺客嘴里塞的布团。
那人刚被松开嘴,立即牙冠一咬,动作非常快,试图咬舌自尽,好在身边的侍卫反应迅速,马上嵌住了对方的下巴,避免了这人自杀。
见到底下那刺客没成功,高远徉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望。
“想死?这可不容易,到了孤这里,什麽时候向阎王报道,可由不得你!”刘裕对底下人交代了一声:“给孤拔掉他的牙齿。”
话落。
底下的侍卫走到一旁,从桶里拿起一把烧得火红的锋利钳子,让另外的侍卫使劲箍住对方张大嘴巴後,动作迅速地朝着嫌犯嘴里去,开始飞快地拔牙。
同时为了避免拔牙出血太多,还用烧红的钳子压一压伤口止血。
不知道是不是干这种活多次了,动作非常熟练。
“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们!!”
“刘裕你不得好死!!”
听到这人竟敢口呼殿下名讳,侍卫拔牙的速度更快了。
赵知静觉得自己牙根也隐隐作痛起来,她心有馀悸地看着那人满嘴的鲜血,不断地从嘴里溢出来,淌了一地,烧红的钳子烫得那人嘴角外翻,有部分甚至已经烧焦糊了,滋滋地响着,瞧着十分可怖。
侍卫快准狠,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
齐庸的位置正好在太子座下,此时,他背後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後背。
自从太子踏入大理寺後,齐庸就告假回府,将手中的权柄悉数交了出去,他今日是被太子的人亲自请过来的,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太子的办案手段,是不是也这麽残忍,但他不敢过问。
虽然大理寺办案有时候也需要点手段,但都是底下的人去办的,像今日这样直面血腥的场面,让齐庸很不适。
“齐大人,看个案子,看睡着了?”
头上太子的话,对齐庸来说,不亚于恶鬼索命,他声音颤抖着问道:“回殿下,下官不困。”
“不困?那你紧紧闭着眼睛干什麽?给孤睁开眼好好看着!”
“是,殿下!”
齐庸压着喉头里涌上来的酸意,逼着自己睁开眼看着。
“齐大人乃大理寺卿,这些日子孤越俎代庖,想来也有些不对,这案子,就由齐大人来审吧。”刘裕清冽的声音在公堂里响起。
齐庸苦着脸,真想当场给太子表演一个晕倒。
但他不敢,在他躺在府里休假的这些日子,他手底下已经有好几个官员都被太子处理了。
太子手段恐怖,他怕得罪了太子,那些残忍的手段会落在自己头上,只得面丧考妣地对着底下道:
“松开他下巴,让他说。”
侍卫松开钳住嫌犯的手,站到了一旁。
齐庸使劲拍了拍桌子,震得他右手发麻,正好驱走了他心头的阴霾,面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从容:“代号夜鹰的刺客,把你真实的名讳,家住何方,宗族亲人,都老实报上来!”
刺客跪在地上,头低着,嘴里发出‘赫赫赫’的粗喘声。
齐庸再次拍了拍桌子,声音带了几分急切地喊道:“底下贼子,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带人刺杀镇北侯府!给本官老实交代!”
刺客连头都没擡。
齐庸脑门上起了一连串水珠,囿于太子坐在上位,下面的人不敢大声说话,但恍惚间齐庸就是听到了同僚的嘲笑,後脑勺仿佛顶着太子重如千钧的目光。
“底下贼子,再不说话,视同藐视公堂!”齐庸声音都尖利起来:“大理寺的刑具,你想每样都尝尝厉害吗!”
任凭齐庸如何威胁,底下的人始终低着头。
见案子陷入胶着状态,高远徉挺得笔直的脊背渐渐放松,他不敢往後看太子,哪怕眼神的馀光都不敢,倒是看了眼旁边的李进李大人,他这位上官气定神闲的模样打消了他心里的几分疑虑。
见怎麽审那人就是不开口,齐庸也怒了,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太子,又立马转过头来,对着底下道:“来人!给他上老鼠夹!”
齐庸说完,立即有大理寺的人上前,将刺客控制住後,把老鼠夹往人十指上一扣。
老鼠夹一上手,立即有人将绳子往两边一拉。
过了没一会儿,齐庸看着下面,人都有些绝望了,这老鼠夹的威力可不小,可底下那人就跟嘴巴被缝上了一样,别说讨扰,就连痛呼都没有,让他都怀疑是不是手下人没用力。
“用力!”
“再用力!”
“给本官使劲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