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扑向巨眼,竟开始反向吞噬!监察者愤怒地闭合眼睑,却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心丝侵蚀。
「快筑基!」秦望催促孩子们,「这是唯一机会!」
孩子们全力运转《长青筑基术》。灰雾彻底实质化,在他们丹田处凝结成奇异的道基——半是生机盎然的净厄草,半是死寂破碎的熵寂结晶!
筑基成功的刹那,所有孩子额间灰痕化作第三只眼。他们齐声开口,声音重叠着万千时空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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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地之终,方知长生之始。」
虚空中的监察者巨眼突然停止挣扎。它们瞳孔倒映出孩子们的身影,竟流露出敬畏?
「不可能」龙骸颤抖,「监察者只会对一种存在低头」
「熵寂本身。」秦望接话,斩孽剑指向孩子们,「现在,他们就是熵寂。」
孩子们踏出学堂。所过之处,崩塌的虚空如温顺的宠物般匍匐,熵寂的嘶吼化作轻柔的旋律。秦小叶甚至伸手触摸一道裂缝,裂缝竟愈合如初!
「《长青筑基术》大成。」白蔹激动落泪,「以身为熵,以心为净,方得永恒!」
但喜悦很快被打破。成功筑基的孩子们突然集体望向东天——那里悬浮着真正的第九碑,碑文正在疯狂重组:
「检测到新熵寂之源启动格式化程序」
碑文化作亿万光剑,直指刚刚筑基的孩子们!
「原来第九碑是」冷锋剑心狂震,「监察者的格式化工具!」
光剑降临的刹那,秦望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斩孽剑刺入自己心口,挖出那颗观测者心脏:
「以初代观测者之名,覆盖指令——」
心脏迸的强光中,第九碑文最终定格:
「新纪元认证通过文明火种编号:秦氏」
光剑化作温柔雨露,滋润着孩子们额间的灰痕。虚空中的监察者巨眼缓缓闭合,隐入黑暗。
危机解除,代价惨重。秦望因失去心脏而倒地,身体逐渐透明。孩子们围上来,试图用新生的熵寂之力挽留他,却只是徒劳。
「没关系」他笑着抚摸秦小叶额间的灰痕,「你们就是最好的延续。」
就在他即将消散时,地基下的净厄草根突然探出,轻轻缠绕住他的手腕。草根传递来苏清羽最后的留言:
「心脏只是容器真正的观测者权限在」
留言突然中断。草根迅枯萎,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掐断。
而遥远的虚空深处,那双刚刚闭合的监察者巨眼,突然流下一滴黑色的泪。
泪滴坠向现世,化作新的碑文悬浮在学堂之上:
「第十碑:泪瞳」「权限移交条件:弑亲」
碑文所指之处,赫然是刚刚筑基的秦小叶!
她额间的灰痕,不知何时已变成一只流泪的眼睛形状。那只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即将消散的秦望,流下黑色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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