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如是想着,继续仰着脸,乖巧地朝她翘唇笑笑:“姊姊,你想不想。。。。。。去养心殿?”
李婧冉听到李元牧如此突兀的建议,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去养心殿干嘛?我又不想垂帘听政。”
她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自己正调戏李元牧调戏得起劲呢,眼见就要完成入魇散的隐藏任务了,谁知李元牧忽然打岔,难道他又想退缩了?
李元牧的神色无辜又单纯:“如今夜深人静,那里没有人,只有一张龙椅。”
说罢,他缓慢地跪着直起身,平视的目光从她的衣领处变成她的鼻尖,随後视线微微上移,便望进了她的桃花眼:“姊姊上回的麂皮手套,朕还留着。”
暗示的话语,李元牧却偏偏换了更为庄重的自称,像是在无形地提醒着她,眼前这个任她采撷的人是大晟的天子。
。。。。。。又纯又浪。
李元牧目光闪烁了下,细白的肌肤透着一丝不明显的薄红,似是有些难以啓齿,但还是说道:“不过兴许用不上。朕今夜急着来见姊姊,文武百官的奏折都还散在桌上。。。。。。”
剩下的话李元牧说不出口,但李婧冉却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
若是李婧冉想,她这次可以换另一种更为趁手的东西。
掌掴他。
***
养心殿。
正三品官员的奏折被整整齐齐地摞在龙案一角,而那些无须回复或失了时效性的废弃奏折靡。乱地撒了一地。
庄重的奏折用藏蓝封皮包裹着,落在地上时露出里头洁白的纸张,像是被剥开的莲子。
每一封都规规整整地写着文字,仿若还能闻得到墨香,而左下角都被天子用朱红色的笔豪迈地写下一个“准”。
仿若拥有阎王殿一笔断生死的权力。
然而此时此刻,权力巅峰的少年却不端不正地趴在龙椅的扶手上,黑靴要脱不脱地勾着,于空中轻晃,仿佛随时都会落在那一叠奏折之上。
龙椅的雕工自然称得上鬼斧神工,每一根龙须都坚硬立体,雕出来的金龙活灵活现,正炯炯然地注视着偌大殿内荒唐的两人。
晶莹的汗水沾湿了少年的额发,本就艳丽的唇被他咬得鲜红,李元牧难耐地动了下身子,捏着扶手的指尖用力得泛白,前所未有地想要将这龙椅浮雕者从地底挖出来鞭尸。
可能雕刻匠也从未想过,这些由他细腻地一笔笔雕琢出来的浮雕,某天居然会深深印在帝王娇嫩的皮肤吧。
这个以臀部为制高点的姿势让他分外难耐,血液尽数往头部涌,让李元牧从脖颈泛红到了脸庞,只是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羞的。
冷空气毫无阻碍地接触着莹白肤色上纵横的痕迹,冰得让他禁不住轻颤着,不知下一次的惩罚会于什麽时候落下。
李婧冉却依旧衣冠整洁,甚至先前还嫌从殿门口吹入的冷风太过寒凉,疼惜地为她自己添了件披风。
随後好整以暇地让李元牧跪在龙椅上帮她系完披风後,又命令他除去他身上又一件的衣物,然後再趴回去。
李婧冉立于李元牧的身後,李元牧看不见她,只能感受到她赤裸裸的视线。
并且光是这个视线便足以让他羞赧得浑身发烫,近乎把这沾了无数人鲜血的龙椅都快捂暖了。
李婧冉又随手抽了本奏折,展开後微挑了下眉梢,笑着道:“这次倒是个熟人,严庚书的呢。”
李元牧闻言,顿时不安得挣扎着想要回过头,半真半假地带着哭腔道:“不要。。。。。。”
不要用沾满她旧情人笔墨的奏折,抽打他。
只是讨饶卖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李婧冉打断了。
她展开奏折,语气轻慢地念着:“臣起禀:民间近日多有谣传,直言大祭司裴宁辞失德渎位,想必不是空xue来。。。。。。”
原本任由她胡闹的李元牧抿了下唇,神色阴了几分。
裴宁辞失德?倘若裴宁辞这大祭司出了问题,那他恐怕得早做打算,及时培养第四方势力顶替才能压得住严庚书。
只是裴宁辞稳居其位如此之久,怎会突然。。。。。。
李元牧敛着眼睑谋算着,谁料却听到李婧冉念奏折的嗓音蓦得一顿。
方才几次的经验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身子,下一刻耳边传来熟悉的凌厉的破空声传来,随後是狠狠一记“啪”。
李婧冉轻轻转了下手腕,随後便悠哉地欣赏着少年美妙动听的长长泣吟。
她并不知少年一边尽力地取悦着她,一边还在一心二用得谋划着朝堂之事。
倘若李婧冉知晓,她应当会懊恼地感到自己下手还是轻了。
让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叫得很好听呢。”她笑盈盈地点评着。
并且用那毫无温度的奏折摁在他的红痕,使了点劲把他的痛意揉散,便能再换来悦耳的浅泣声。
严庚书的奏折,这个独特的身份让他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紧绷。
李元牧的小腿轻勾着,埋着脸无声哭泣着,肩头轻耸,一副无比可怜的模样。
「宿主,我觉得你下次可以让他脱光趴在龙椅把手上,对就是他的手现在抚摸的龙头。」
「他皮肤嫩,估计光是这浮雕就能让他感觉到有些疼,你就这麽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後端详他。他很敏感,趴着时虽然看不到,但能感受到你赤裸裸的视线。浑身会因此泛着羞赧的红。然後你抽出严庚书或者裴宁辞的奏折握在手里,在他不安地试图扭过身子求你时,毫无预警地抽上他的臀。。。。。。」
小黄先前说过的话,在这一刻全都灵验。
李婧冉如今也算是有点经验了,明白李元牧的崩溃点在哪里,知道他还能哭得出来就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