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严庚书似乎是他们三个里最成熟的——这是李婧冉在这个时空观察了他好几个时辰後,得出的结论。
似乎除了在刚发现李婧冉消失时逼宫,严庚书没有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从李元牧口中得知了真相後,冷静地把剑从李元牧脖颈处收了回来,冷静地和李元牧洽谈,最後冷静地回了府。
然後画面一转,按李婧冉的经验应当是略去了中间的一些过程,直接跳到了严庚书几年後定居楼兰时的日子。
此时此刻,屋内水汽氤氲,木桶里的男子背对着李婧冉,光裸的手臂线条流畅健美,高束的黑发如今散下,背脊沟在墨发间若隐若现。
湿润的水珠顺着他深凹的线条末入木桶,引得人遐想连篇。
李婧冉仗着严庚书看不见,光明正大地靠在衣架旁,抱胸欣赏着,“啧啧”了两声。
「这身材,这比例,这次的穿越可算是幸福点了。」
不得不说,即使在床上已经看过摸过咬过无数遍,但李婧冉每每窥见时还是会被惊艳。
汗水雕刻出的身体自然是完美的,更何况严庚书平日里嘴上放浪但衣领拉得比许钰林还严实,李婧冉也是後来才发现蟒袍衣领处若隐若现的黑纱原来不是他自己搭的。
而是正经的大晟官服。
嗯,正经的。
李婧冉自然不会怪罪自己那被小黄带污的脑子,分外洒脱地认定是严庚书的问题。
物随其主,不论是包腿皮靴还是黑纱蟒袍,再正经的衣物都能被他穿得色气。
李婧冉正望着他的背影胡思乱想着,谁料下一刻就瞧见严庚书滑进了水里。
李婧冉:!!!
「我的妈呀刚才装得那麽冷静,你别想不开啊!」李婧冉目光急切地环绕了下四周,随後定格在她方才靠着的衣架上。
她在先前几次的穿越里就发现了,只要她心中一动,就能随心所欲。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瞬,衣架上的雪白布帛就像是天外飞饼似的忽然兜头朝浴桶落下。
严庚书刚沉入水面屏息半晌,忽然被布帛蒙了脸,“倏”得一下钻出了水面,青筋分明的手攥下了布帛,目光下意识警惕地环绕了一圈。
被他捏在手里的李婧冉:「。。。。。。规矩点!摸哪儿呢!!!」
可惜她只是个可怜无辜又弱小的小毛巾,小毛巾是不会说话的。
严庚书拧眉扫视了一圈,门窗是紧闭的,没有丝毫被外人入侵的迹象。
他犹疑地收回视线,倒也不介意布帛已经湿了,草草拧干水分後,自木桶中起身。
李婧冉被他拧成了麻花,深深感觉要是她此刻不是个灵魂的话,约莫都快被拧得窒息了。
就在她还晕晕乎乎之时,男子微凸的喉结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今成为一块布帛的李婧冉失声尖叫。
虽然但是,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这这这也太羞耻了吧。
严庚书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丝毫不知晓把他看光的流氓如今正被他捏在手里。
不仅看光了他,还被迫细致地感受了下他的每一寸皮肤。
犹沾着水珠的脚踝迈出浴桶,带了一串湿漉漉的水珠。
布帛被男子漫不经心地捏在手里,拭过肩颈和线条清晰的人鱼线,被他撂在了浴桶边。
李婧冉被折腾得七荤八素,视线朦胧地看着他披衣,幽幽叹了口气。
算了,也好,起码严庚书目前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稳定。
李婧冉不知晓的是,严庚书一般鲜少泡澡,也从不会把脸浸入水中。
除非是为了掩盖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泪水。
屋外传来几下轻轻巧巧的叩门声,软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爹爹,锅它自己烧起来了。”
语气天真无暇,无辜得让人不忍心责怪。
李婧冉听到後顿时一愣,这才想起来她和严庚书还有个孩子呢。
她措不及防地想到了先前在马车上瞥见与他说笑的女子,当时被她误会成了严庚书的少妻。
。。。。。。还真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严庚书早已对女儿这一套捣蛋装乖撒娇的套路免疫了,闻言深吸了口气,边迅速地系好衣带边扬声对方尔南道:“你给我站在原地,不许跑!”
方尔南自然不怕严庚书,在门外“略略略”了几声。
就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来,严庚书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纸老虎,每次狠话说得比谁都凶,但永远都没有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