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臣冷冷收回目光,面容上瞧不出什麽情绪,长剑却‘哗啦’一下甩出,朝她面部刺来。
陆瑾画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爹的,猜错答案了。
早知如此,就一口咬定他认错人了!
下一秒,剑花在眼前一转,绕了几个弯从上面砍断藤蔓。
陆瑾画还没反应过来,就脸朝下落下去。
幸好容逸臣还算有几分良心,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陆瑾画是真笑不出来了,浑身酸软瘫倒在地,喃喃道:“容宝,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
容逸臣闻言正色道:“如今我已二十有二,自然与可爱不沾边了。”
碰到她,才发觉她身体冰凉。
见她面色潮红,容逸臣伸手去触她的额头:“你低热了。”
陆瑾画抿唇:“我又不是金刚,又逃命又淋雨的,发烧很正常。”
见她声音都低了许多,容逸臣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忽地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陆瑾画瞬间清醒,连忙睁开眼睛:“做什麽。”
“脱下来我为你烘干。”说着,容逸臣开始解起自己的外衣:“你先披我的外衣。”
他的内力浑厚,怕伤了她。
陆瑾画:“不必。”
孤男寡女的,像什麽样子。
容逸臣伸手去扯她的领子,见她满脸抗拒,拧眉道:“你穿着湿衣服,低热会严重。”
陆瑾画抓紧了领子,拒绝道:“反正已经发热了,现在脱下也无用。”
“说不定陛下待会儿就能找到我了,形容不整如何面见天颜?”
容逸臣脸色淡去:“只怕很难,御林军主要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无大事发生,禁军也不能随意调动。”
二人正说话间,外面悉悉索索响起脚步声。
又追来了!
陆瑾画爬上他的背催促:“赶紧跑吧,免得被瓮中捉鼈了。”
这一场大雨,让营地氛围陡然变化了。
“陛下,调动禁军,怕是不妥啊。”宋勇良听到动静,连忙劝诫。
“只怕百姓会人心惶惶,惹得蓟州大乱啊。”
“臣以为陛下此乃明君之举。”燧我扭头看向他,冷声道:“容大人乃国之栋梁,少年英才,之前更是朝中左相,宋大人可莫要为了一己私欲,便在如此紧要关头落进下石!”
“你……”宋勇良咬牙:“简直胡诌,臣一心为公……”
“行了。”燕凌帝淡淡打断他的话,如今,他没有心思听这些人攀扯。“君令已下,爱卿对朕的决策有什麽意见?”
宋勇良脸色变了变,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臣不敢。”
燕凌帝擡眼,鸦黑的眸子浸出凉意:“不敢?”
“那爱卿便随御林军进山,为朕寻找修远吧。”
不敢而不是没有,宋勇良仗着自己为文官之首,竟敢当面叫板了。
如此嚣张,莫不得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
宋勇良脸色一白。
他一个文官,别说进山了,多走几步路都累得直喘气。
而且现在正下着雨,山里还有那麽多刺客,若是再碰到野兽,那便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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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一弱一伤,最好不要碰见猛兽。
熊(上来刷战绩版):打的就是弱病残!
容逸臣:你不知道言情男主丝血是战力最强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