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画脖子上横着冷刃,被一长相与玉奴奇像的男子推搡着,趔趄往前移动。
燕凌帝瞳孔缩了缩,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她头发散在身後,穿着白色丧衣,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瓷白面容有一丝血痕,嘴唇毫无血色。
他心中泛起密密麻麻地刺痛,情绪如惊涛骇浪般震动。
这些人,竟敢如此……如此侮辱她。
陆瑾画看清了远处的人,也看到一边拿着刀双目赤红的隗清玉。
他们比预想中来得快。
她定声道:“我没事。”
稚奴狠狠抓住她,冷刃贴得更紧,脖颈传来刺痛。
“别说话!”
玉奴与稚奴是双胞胎兄妹,但性情却相差许多。
玉奴挑眉看向她,不知是什麽心情。
“死到临头了还没事,你这张面具何时才能拿下来?”
燕凌帝开口打断她:“,放人,你想要什麽,朕都满足你。”
玉奴却忍不住笑了笑,她道:“我的条件,你可给不起,只有她能给。”
说罢,一把将陆瑾画扯到身边。
盯着她那双浅色眸子,玉奴恨恨道:“据我所知,慕容舜还不知道他当初在朱雀岭是怎麽被你救下的吧?”
提及往事,玉奴的性情便十分暴躁。
“如果他知道你是这样恶毒之人,还会像以前一样在乎你吗?”
她要看这对狗男女反目,她倒要看看,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慕容舜是要天下还是要女人!
陆瑾画觉得她脑子有点毛病,兜兜转转布这样大一个局,就是为了把这点陈年往事公之于衆?
慕容据若是知道自己用性命换来的机会,只是为了帮玉奴报仇,不知会不会气死。
她答非所问:“益州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玉奴笑了笑:“是也不是。”
她抓住陆瑾画,往後退了几步,看向燕凌帝。
“若你不肯说,益州只是第一个例子,再往後,会有更多益州,更多人死去。”
陆瑾画看她一眼,冷淡道:“我说。”
衆人纷纷看向陆瑾画。
大家都知道,朱雀岭一事是为了请姚正兴出山,奠定了陛下的根基,大燕能这麽快就复国,可以说,姚正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可想请姚正兴出山,也没有想象中那麽容易。
知道有这样的世外高人,不止一方想争夺他,陛下那时身边又出了叛徒,一路行程对方了如指掌。
彼时的二皇子早早埋伏在朱雀岭,等他往里跳。
陛下跌入陷阱,带去的人十不存一,可以说是一场血战,而陛下也险些殒命于此,若不是西山太子妃带了一队兵马从侧路杀入救出陛下,他恐怕早就不在了。
从那以後,衆人对西山太子妃这神迹一样的事情多次询问,想看她是如何做到的。
可不管怎麽问,她也不肯说一个字,直到现在,这件事依旧是大家心中的谜团。
但陆瑾画,她怎麽会知道西山太子妃的事?
-----------------------
作者有话说:玉奴:我父亲为了赢放弃我母亲,面临同样的境地,慕容舜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