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代表承诺与忠诚,小小一枚戒指,表示二人愿意将下半辈子永远捆绑在一起。”
解释完,陆瑾画看向燕凌帝,心中也有一丝紧张。
“陛下,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愿意与我携手同行,不离不弃,共度风雨直至世界尽头吗?”
河边诉说心意的人那麽多,他们站在暗处,无人能注意到。
周边嘈杂,燕凌帝听见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好似从未有过,连登基时,胸臆都未发出过如此剧烈的回响。
瞧见小姑娘认真的面色,他也肃容道:“我愿意。”
陆瑾画再次露出笑意,拿出一枚戒指替他戴上。
“戴上戒指,陛下的人和心都被我牢牢套住了,接下来枯燥无趣的几十年时光,陛下身边只能有我一个。”
她欣赏了一番,伸出右手:“该你了。”
燕凌帝给她戴上戒指,温声道:“奈奈也被我套住了。”
他喜欢这个说法。
燕凌帝温柔擡眼:“奈奈身边也只能有我一个。”
陆瑾画没注意他说了什麽,又忍不住欣赏一番,越发觉得这金戒指也颇有韵味。
和其他人约定好了,这时候应该放烟花,然後拥吻。
巨大的彩色花朵在天空炸开,让她瞬间回神,下一瞬,便被男人勾进怀里。
他先吻过来。
陆瑾画愣了愣,又渐渐沉溺。
结局一样就行。
不知吻了多久,陆瑾画被巨大的起哄声吵回思绪。
她被人按进怀里,遮住了大半面容。
她回过头,看见早应该在东街放烟花的一群人站在路边,像猫见了耗子似的散开,徒留腿脚没那麽利索的姚正兴,跑得最慢。
慕容慧拉着国师跑开了,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
隗达收起看热闹的笑容,喘着气解释:“老臣是关心陆姑娘,清玉每回来信都要问她的。”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意,当然,也有没笑的。
容逸臣站的远远的,与她对视,便落寞地转身走开了,身後很快跟上一道影子。
陆瑾画转过头,问燕凌帝:“陛下给他与萧采盈赐婚了麽?”
“未曾。”
燕凌帝拧眉。
“她没有办好自己的事,还让你置身险境。”
陆瑾画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说话不算话麽。
她摇了摇男人的胳膊,“我们去吃东西吧。”
二人走後,河边的阴暗处,出现一道黑色身影,他拎着灯,静静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
许多小姑娘扫过他的面容,想要上前,又见他拿着灯,眼中满是遗憾。
想来,她过得很好。
裴硕转过身,朝反方向慢慢离开。
远远看见两道交织的身影在吵架。
“容逸臣,她将为国母,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绯衣男人站定,冷冷甩开她。
“本相怎样了?”
萧采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吵得多了,她都觉得脑子疼了。
可她不想要这样。
她时不时会做一个梦,梦里,容逸臣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她是他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