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夥,一个多月没见,怎麽一见面就抢人钱袋子呢。
见他们认识,隗清玉松开手:“这谁?”
裴硕捏着钱袋,清冷面庞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冷漠:“在下皇城指挥使,裴硕。”
陆瑾画解释道:“清玉,这是我的朋友。”
隗清玉打量了一番裴硕,丢给她一个流氓的眼神。
你小子艳福不浅。
陆瑾画满脸无语,她真没时间跟你们闹了。
她看向裴硕,“你现在日子这麽难过,都干起抢劫这档子事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裴硕捏紧了荷包。
陆瑾画才不上他的当,“先把银子还给我。”
裴硕挑眉:“先前你在牌桌上,输了不少给我,就拿这个来抵吧。”
“你想得美。”陆瑾画拔高了声线。
她就是打牌运气差了点,在别的地方运气还挺好的。
“一码归一码,这又不是我牌桌上赢得,再说了,你每回都出老千,赢得一点也不正当。”
“你又没说不能出老千。”
我丶靠!
这人竟如此厚颜无耻,陆瑾画气笑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麽?”
裴硕眉眼柔和了几分,低声道:“我真的有事找你。”
自上次一别後,他多次递牌子想进宫,都被陛下拒了。
除了陛下,他是和陆瑾画相处最久的人,听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以及陛下的暗自授意。
裴硕想问问她的意见。她喜欢陛下吗?还是因为无处可去。
“说吧。”陆瑾画仰头,嫩生生站在那里,也不动。
慕容慧和隗清玉拎着桶拿着鱼竿,都不像公主大小姐,站在一边直勾勾盯着二人。
陆瑾画催促:“天黑了,我得赶紧回去。”
一整天陛下都没让人带口信来,她得赶紧回去,在休息前去报个道。
裴硕拧眉:“这里不方便。”
陆瑾画:“……你比十年前磨叽多了。”
二人走远了一些,衆人还能看见他们,但听不清他们说话。
“别扭扭捏捏的了。”陆瑾画催促,什麽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他俩又没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裴硕抿唇。
没见到人时,他心中有千言万语。现在看着她的眼睛,那些话忽然又问不出口了。
若她真的心仪陛下,那他怎麽办?陛下为一国之君,他如何也争不过陛下。
陆瑾画:“说呀。”
裴硕缓缓摇头:“没什麽话,只是想来看看你。”
陆瑾画:“……那我回去了。”
耍她是吧?
陆瑾画心头升起火气,趁他不注意,反手去夺那钱袋子。
後者反应很快,下意识伸手挥去,又察觉会伤了她,连忙拽住她。
这劲可真没收着,陆瑾画觉得自己被人狠狠掼了一下,又被揪住了领子扯回。
她五脏六腑都震了一下,跌进清凉怀抱中,胳膊额头生疼。
“阿瑾!”慕容慧吓得丢下木桶,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