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住到迹部生日宴结束吧。”
她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指尖在车窗边缘敲了敲,“到时候也不用从你家再跑来接我。”
“衣服我就一起准备了。”
晴天霹雳直击孟远天灵盖。
住到生日宴结束?
还一起准备礼服?
这这这……这已经不是看似包养了!
这是要登堂入室丶名正言顺地“同居”到宴会结束啊!
还要穿她准备的礼服?
这跟公开宣示主权有什麽区别?
三连暴击,雷声滚滚,孟远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麽东西死死堵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忍足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狂喜来形容,简直是天降馅饼!
意外之喜中的意外之喜!
他强忍着想要当场欢呼的冲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都听你的安排。”
车厢内,气氛诡异。
前排,忍足嘴角含笑,如月遥神色平静。
後排,孟远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要原地爆炸。
车门打开,孟远带着一股怨气,动作僵硬地抱着法学典籍下了车。
他甚至没看二人一眼,步履沉重地朝着法学部的方向走去。
背影都散发着浓浓的“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头顶笼罩着一片小型雷暴云团。
忍足看着孟远“悲愤”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没有了那颗“强力电灯泡”,车内的空气似乎都清新舒畅了许多,连带着他的心情也飞扬起来。
两人一同下车,并肩走在铺满金色落叶的银杏大道上。
高大的银杏树如同披上了金色铠甲,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忍足开口,有些困扰,“迹部的礼物还没准备呢。”
“三天後就是生日宴了,时间有点紧。”
“我打算……今晚放学後去百货商场逛逛。”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如月遥的脚步未停,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被落叶铺就的金色路径。
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实际问题。
“嗯。”她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潜台词,“正好,我也没准备。”
“那下课後我来接你?”
“今晚在外面吃晚饭,吃完正好去挑礼物?”
他将晚餐和购物无缝衔接,行程安排得顺理成章,如月遥对此没有异议,简单颔首。
两人走到银杏大道的分岔口。
忍足去医学部,而如月遥则走向文学部方向。
金色的落叶在他们脚下打着旋儿。挺拔的身影在光影中渐行渐远,留下满地碎金。
休养了几天重新回到医学部,堆积的课程和实验报告如同小山。
同学看到他,都惊讶于他异常红润的气色和焕发的精神。
“忍足君?你病好了?”一个同学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