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清晰霸道地宣告:“挂了我的链子……”
“就是我的人了。”
“你还有什麽可抱怨的?”
带着山君特有的气势,像是在守护自己最珍视的领地。
忍足看着她带着薄怒却依旧倔强的脸,听着她的宣告,心跳失序。刚想开口说些什麽,如月遥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揪着项链的手微微用力往下一拉,温热柔软的唇瓣带着生涩却无比坚决的意味,覆上了他微张的唇。
“唔……”
所有未尽的话语,所有委屈和控诉,所有狡辩和解释,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丶带着宣告主权意味的吻中,烟消云散。
他不再去想之前的委屈套路是否脱险成功,手臂擡起托住她的後脑勺,将这个吻,温柔地缱绻地加深延长……
唇齿交融,气息相闻。
激烈的情绪在无声的亲密中渐渐平息,只剩下彼此确认的心跳和温暖。
窗外,阳光正好。
病房内,只剩下唇瓣分开时细微的轻喘和两人胶着丶仿佛要将对方刻进灵魂深处的凝视。
嗯……
大小姐的发怒危机……
完美解除~
白神山地的血色风暴,已经在青森温润的夏风和澄澈的蓝天白云下,悄然沉淀为记忆深处的故事。
时间悄然滑入八月,空气中弥漫着更为浓郁的属于盛夏的炽热气息。
如月辉不愧是三人中身体素质最雄壮的,恢复速度也最快。
已经拆掉了大部分绷带,虽然动作间偶尔还能看出些许僵硬,但那股属于掌权者的雷厉风行气势已然恢复。
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他终于坐不住了,“意大利那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尾。”
揉着已经基本痊愈但偶尔还会隐痛的肋骨抱怨,“老子当时接到忍足的电话,连给老婆大人买的限量版爱马仕都没顾上拿,直接就飞回来了。”
“这一个多月养伤都不敢让她知道,视频都得精修角度避开淤青。”
“现在再不回去给她赔罪,我怕我家门锁都要被她换掉。”
他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对着妹妹和忍足碎碎念,语气里是劫後馀生的轻松和对家中“河东狮”的甜蜜烦恼。
临行前,如月辉特意把如月遥叫到一边单独谈了谈。
收起惯常的张扬,表情是少有的认真。
“阿遥,这次真的多亏了忍足。”
他将忍足侑士暗中为她所做的一切,细细道来。
如何在东京察觉到她的异常;如何背着她苦苦调查丶联系迹部丶甚至疯狂地秘密训练攀岩丶登山丶枪法;如何在白神山地那生死一线间,用精准的枪法救了他这个“便宜大舅子”一命……
“这小子看着温温和和,像个只会拿手术刀的斯文败类。”
如月辉的语气带着由衷的敬佩,“骨子里那股狠劲和韧性,真丶他丶娘的不简单!”
“为了护着你,他是把自己豁出去了,什麽都敢学,什麽都敢做。”
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丶体贴入微的男人,在她看不见的背後,早已为她搭建起了一座坚实的堡垒,无声地对抗着所有的风暴。
他的爱从来不是浮于表面的甜言蜜语,而是沉淀在行动深处丶以命相搏的守护。
如月辉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气斩钉截铁。
“哥认这个妹夫了!抓紧点,早点把事儿办了!”
“这麽好的男人,别让人跑了!”
末了还挤眉弄眼了一下。
如月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大哥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赶紧回去给大嫂好好表演一下‘土下座’的精髓,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正经。”
一句话把如月辉噎得够呛,气呼呼地嚷嚷着,“到底是都是为了谁啊!你这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