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理期到了。”
“失血过多再加生理期。”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他慢条斯理地总结,“现在可是双重失血buff叠满了啊,大小姐。”
“怪不得之前几天你就容易累,容易冷……”
仿佛没看到她眼中腾起的火焰,忍足自顾自分析着:“不过这次怎麽提前了这麽多天?是不是又不听话……”
他微微倾身,带着点危险的温柔:“在房间里光脚踩地板了?”
“忍——足——侑——士——”
羞愤欲绝。
所有关于伤口丶关于人工呼吸丶关于“棒槌手”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这家夥!
把她的生理期说得这麽理直气壮!
还敢限制她光脚踩地板!
本大小姐就踩了怎麽着吧!
就在她准备不顾眩晕也要将这个无赖踹翻的前一秒,清甜的苹果片精准地塞进了她张开的丶正准备输出怒火的嘴里。
!!!
如月遥气得浑身发抖,可嘴里那清甜多汁的苹果片,本能地让她咀嚼了两下……
嚼嚼嚼……
又甜又脆……
可恶!
更生气了!
生理期绝对是被这个厚颜无耻丶得寸进尺丶满嘴跑火车的混蛋医生给活活气出来的!
晚间
迹部代替衆人前来探望,将一盒包装精美的北海道白色恋人饼干放在床头柜上。
“滑雪场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後续会加装安全护栏和警示牌。”
“那个被救的小学生和他的老师家长,托我转达谢意。这是他们的心意。”
忍足接过那盒花花绿绿的饼干,点了点头。
“你怎麽样?”迹部看向忍足。
“还好,雪地松软,没摔伤筋骨,主要是被雪埋压窒息。”
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嗯。”迹部应了一声,“多注意休息。”
“明天下午的机票,你们……”迹部看向如月,又转向忍足。
忍足立刻接口,“我留下陪她。等她身体恢复可以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回东京。”
迹部对此并不意外,“嗯。”
“酒店房间只订到明天中午。明早记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把房间退了。”
“好,明早我回去收拾。”
送走迹部,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按了呼叫铃请护士来给如月遥换药。
当护士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厚重的纱布一层层拆开时,心也跟着揪紧。
手指红肿得厉害,几处指甲边缘翻裂,露出粉红的嫩肉,还有些地方冻伤的青紫尚未完全消退,混合着泥土和消毒水的痕迹……
惨不忍睹。
如月突然开口,“喂,忍足。”
“嗯?”
“去外面自动贩卖机,”如月遥微微扬起下巴,“给我买瓶饮料回来。”
“要哪种?”
“随便。”如月遥不耐烦地轰他出去,“不好喝就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