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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李莫愁19（第1页）

洪凌波如今已年满二十，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简单地将头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几缕丝随风轻轻飘动。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明亮，透露出一种灵动的光芒，背插长剑，已初具侠女风范。

这些年她与同门弟子之间相处很是融洽，对比她年纪小的弟子更是照顾有加，所以她在古墓派也很受欢迎。

可能遭逢大变，她平时总是默默帮助其他人，却从不宣之于口。

李莫愁看着洪凌波，心中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这些年来，洪凌波是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一直悉心教导。如今，洪凌波已经长大成人，不仅外貌出众，武艺也日益精进。

经过多年的潜心修炼，洪凌波已然学有所成。

其实早在两年前，洪凌波便一心想着出山寻仇，一雪当年的灭门之恨。

可那时李莫愁却断然拒绝了——她看得清楚，当时洪凌波的武功顶多算是二三流水平，若贸然踏入江湖寻仇，别说报仇雪恨，恐怕还会被仇家反杀，身陷险境。

李莫愁硬生生将她留了下来，每日加练剑法，还特意模拟江湖上的实战场景，磨练她的应变能力。

这两年里，洪凌波也确实争气，练剑比谁都刻苦。

天还没亮，演武场上就有她的身影；深夜时分，她的屋内还亮着灯，要么在练习心法，要么在琢磨招式。这份执着，连李莫愁都暗自佩服。

如今再看洪凌波的武艺，虽尚未臻至一流高手的境界，但相较于两年前，已是天壤之别——长剑在她手中，既能舞出古墓派的轻灵飘逸，又能使出几分狠厉劲道，寻常江湖高手，个都近不了她的身。

以她现在的实力，应付当年那些仇家，想必已无太大困难。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而对于背负血海深仇的人来说，若能当场有仇报仇、快意恩仇，岂不快哉？

洪凌波无数次在梦里回到洪府，看到父母的笑脸，看到哥哥姐姐的身影，醒来时却只剩满眶泪水。

只可惜以前实力尚且不足，她只能将这份恨意压在心底，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李莫愁也明白这个道理——冤有头，债有主，即便自己是师傅，也不能替徒弟报仇。

毕竟只有亲手了结仇人，那份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才能真正解开洪凌波心中的结。若是由旁人代劳，这份仇怨便少了几分分量，反而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此次洪凌波提出出山，同门弟子们都十分理解——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换做是谁，都无法释怀。

杨过等一众师弟师妹主动提出要陪她一起去，帮她壮声势，甚至有人说“若那些仇家敢欺负师姐，我们便一起上”。

听着这些话，洪凌波心中暖暖的，眼眶微微热，却还是笑着拒绝了：“多谢大家好意，只是这是我的家事，该由我自己了断，不能连累你们。”

原本李莫愁并不需要陪同——她知道洪凌波需要独自历练，不能总在自己的庇护下成长。可转念一想，师徒二人相处多年，早已情同母女，她实在放心不下。江湖险恶，保不齐那些仇家背后还有靠山，万一洪凌波遇到顶尖高手，仅凭她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最终，李莫愁还是决定陪她走一趟，既是保护，也是见证。

李莫愁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洪凌波，让她在江湖中历练成长。她相信，凭借洪凌波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努力，日后一定能够成为一名震江湖的侠女。

两人一同踏上了旅程，洪凌波在前，李莫愁紧随其后。她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仿佛两道美丽的风景线。

一路上，李莫愁会指着路边的痕迹说“这是追踪的记号，你看这脚印的深浅，能判断出对方的武功高低”，也会在洪凌波练剑时指点“这招‘玉女穿梭’，你手腕再沉一点，力道会更足”；而洪凌波则听得格外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及时提问，偶尔还会说出自己对招式的理解，师徒二人的对话，在山林间回荡。

鲜少有人知道，这是洪凌波拜入古墓派以来，第一次踏出古墓之门。

此前李莫愁一直不许她离开，并非不愿，而是不敢——当年洪家的仇家势力不小，若知道洪凌波还活着，必定会斩草除根。她怕洪凌波一旦离开古墓的庇护，就会遭遇不测，到时候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无法挽回。如今看着洪凌波一路上沉着冷静，遇到陌生人搭讪时不卑不亢，懂得隐藏自己的武功，李莫愁心中既欣慰又骄傲：这孩子，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小姑娘了。

两人晓行夜宿，历时十来天，终于抵达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