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偏过头无奈地看他一眼,总算开了口:“我没有生气。”
他是真的没有生气,但也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太尴尬了,甚至这份尴尬已经不是由打屁股针带来的了,而是因为边淙扯他的裤子让医生给他打针的时候,他起立了。
虽然起立的部位并没有露出来,宽松的外套下摆把他挡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人发觉,他依旧尴尬。
也因为边淙一心为他的身体着想,他却冒出了要把边淙吃干抹净的想法。
更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降旗。
“那你一路上都不说句话?”边淙小声控诉,“这是特殊情况,你实在尴尬的话等我什么时候要扎屁股针了我也给你也扒我裤子。”
付野听着他在大街上大放厥词,突然站定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经脉好像全都错乱了打结了罢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了,不然怎么会太阳穴跳了两下,身下也跟着跳了两下。
“边淙,不要把自己要扎针挂在嘴上。”付野强行将重点挪开。
“知道了。”边淙十分乖巧地点了头,他亲昵地凑到付野的身边抱着他的腰,低着脑袋贴着他的颈窝蹭了蹭,小狗似的用力嗅了一大口,“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外面好冷,我就穿了一条裤子,你看这个风都要把我的运动裤吹成喇叭裤了,别人吃空气谷我穿空气裤子我腿好凉——”
自从边淙确定了付野之前说不介意他的身体接触是实话后,他就愈发过分了,从最开始的揽肩膀牵小手,到现在常常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付野身上。
边淙也说不清原因,反正就是觉得付野香香的就是不受控地想要和他贴贴贴。
小狗就是喜欢贴贴!
只不过——
这一次,一向没有拒绝过边淙贴贴的付野破天荒地把挂在他身上的人扒拉了下来,他扶着边淙的肩膀,让他在自己身边立正站好。
边淙的脸上闪过了一瞬的迷茫,然后化为了委屈:“果然还是在生气!”
付野叹了一口气:“边淙,我真的没有生气。”
“你以前都不会把我推开的。”
付野沉默了。
他推开边淙的原因是边淙的胳膊碰到他了。
他不能让边淙察觉到自己对他的那些不可告人的欲望。
“你默认了。”边淙瘪着嘴,从小就会在爸妈和哥哥面前撒娇卖乖的人这会儿做这可怜样可谓是信手拈来。
付野:“我没有——”
边淙:“那你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说话?”
付野心说因为我对着你起反应了。
边淙:“你还把我扒拉开不让我搂着你了。”
付野心说也是因为我对着你起反应了。
边淙抿了一下唇,伸出小指勾了勾付野的小指:“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扒你裤子,我哄哄你,我做什么能把你哄好呀漂亮小宝?”
付野不敢想了,也不敢再让边淙撒撒着娇往下说了。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一些他前十多年完全没有去想过的东西。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付野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开口,“你听我说,我真没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外面很冷,我们回家。”
边淙跟在付野的身边。
感觉付野这番话比告白还浪漫。
付野家里的空调没有关,很暖和。
边淙在书桌前坐下来身心舒畅地呼了一口气,他的视线落在付野的身上,看着他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被一扇门隔开,里面是冷的。
付野低着眼,在硬着头皮就这么坐在边淙身边和另一个选项里,没有什么犹豫地就选择了第二项。
反正……和边淙隔着一扇门自wei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更何况他这边洗手间不在卧室里,他们隔了两扇门。
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他的指腹上带着茧,磨起来有些许的疼,更别提他对自己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算得上粗暴。
早点出来,早点结束。
只是他越是这么想着,就越是事与愿违,那股子气儿就越是堵着出口,始终不肯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没有边淙的东西在自己的手边可以给予他刺激。
付野皱起眉,表情微微有些迷茫。
他的每一场自wei都借助边淙的物品,或是那条借助他家时两个人都穿过的内。ku,或是自己很早很早就偷梁换柱的,不知道边淙穿了多久的夏季校服。
毕竟从没看过任何小电影的他连幻想也是贫瘠的。
他想要对边淙做什么呢?
他会想要拥抱他,亲吻他,触碰他。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