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能上去挥一圈,现在%*l@&!
许归期知道他的意思,他没有被触怒,甚至好心情的从背包里找出麦丽素,准备给小雪人当眼睛。
考虑到山里的动物,自己给吃了。
“听沈翊说许淮要做乐队?”许淮是那个私生子。
“谁知道呢?”许归期随口敷衍,表明不想谈这件事。
泡面一步到胃,何西岭身子暖了些,他识趣的错开话题,“你也别太上心他的事,欸,给我扔个牛肉干。”
许归期将最后仅剩的两个抛过去,眼睁睁地看何西岭做黑暗料理——“牛肉汤”
他想了想,没说话。
许归期拿上望远镜,仔细搜寻雪地里火红的一点,落在视线里的是蔫哒哒扫雪的大尾巴。
小狐狸背对着他看夕阳,黑漆漆的两个小耳朵像巧克力妙脆角。
巧克力妙脆角抖了抖,小狐狸缓缓窝成毛绒团,落山的太阳格外爱那一小团,给他镀了金辉,蓬蓬的绒毛间隙都在发光,金灿灿的。
似乎不太开心。
乌行简确实不开心,他抱着蓬松的大尾巴犯嘀咕,是因为小鼠太丑才不收的吗?
雪兔比小鼠好看,但很难抓。
而且人还不喜欢他。
他怎么可以热脸贴冷屁股,这不好。
过了会,望远镜里的小狐狸手脚并用的站起来,脚步轻快的移到某处。
他在雪地里低低嗅嗅,仔细搜寻,突然纵身一跃,一头扎进雪里,雪太深,两条小黑腿半天没能把自己瞪出来。
何西岭听到一声轻笑,喝着循着目光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
乌行简叼着战利品,抖了抖雪,雪干干净净落下。
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找人类,等夜幕吞噬橘黄色的营帐才兴冲冲跑过去。
人听起来都睡着了。
狐爪踩着绵软的雪,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乌行简第一次做,免不了提心吊胆。
虽然想的是再也不来,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他喜欢和这个人类贴贴,蹭蹭,很纯粹的依恋。
营帐门口的两个小雪人吸引乌行简的注意力,他用鼻尖轻轻顶了顶。
雪球头上扎着松针,小石子充当眼睛,树枝当作胳膊,是长得很奇怪的雪人。
乌行简能理解,但记忆里的雪人不长这样,下面应该是塌的。
许是雪球没叠好还是他的力气大,原本好好的小雪人变成了两个球,乌行简愣住,双目瞪圆,难以置信。
他放下雪兔,头抵着雪球滚来,可两个小狐爪根本不可能把雪球重新叠在一起,有一个还破了。
乌行简急了又不敢发出声音。
这可怎么办啊!
谁能来帮帮他qaq,天啊,睡一觉会不会好?
他急的都要哭了。
白皙的手指碰到微凉的雪,狐耳耸拉着,乌行简顿了顿,继而看向自己,他又长出属于人类的手和腿了。
狐狸耳的长发少年跪在雪地上,青丝从脊背蜿蜒扫着地上的雪,身形宛如尽心雕刻的白玉。
乌行简怕再弄破,小心翼翼拿起雪球,轻轻放在另一个上面。
完美!
少年长舒一口气,学着人类拉开营帐拉链,带着一身寒气钻了进去。
他的动作极其轻缓,完全没有惊扰在陷入沉睡的人。
人的呼吸平稳,暂时不会醒来。
乌行简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温软的像他的狐狸毛:“我把你的雪人撞倒了。”
人没有回应。
帐篷太小,乌行简跪着靠近,少年的吐息轻的像无涧山下的小雪,“我想和你握握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