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之逞自己动手压桃色新闻的意思,也亏得他还要点脸。
宁豫冷笑了声:“那就行。”
说完她挂了电话。
开车的谢枞舟侧头看她一眼,长眉微挑:“不生气?”
车内太安静,她和黄盈的对话显然是被他听见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宁豫淡淡道:“订婚那天就说好了,自己负责自己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各玩各的。
双方在外面找多少个小情儿都不用过问,只要别闹到媒体上和她面前来就行。
谢枞舟‘呵’了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你倒是想的开。”
或者是,非常‘大度’。
“有什么想不开的?”宁豫不明所以,耸了耸肩:“我和李之逞是二十那年订婚的,订完我就出国了,现在都六年过去了,难道我还指望着他为我守身如玉不成?”
要是信一个男的能这么‘深情’,那宁豫宁可相信母猪能上树。
而且李之逞忠不忠诚,深不深情对她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订婚那天她就知道。
李家背后的耀锦才是最重要的。
谢枞舟笑了笑:“你倒大度。”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当然是因为他知道甭管宁豫嘴上再怎么洒脱和不以为然,但实际上对李之逞还是有感情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
宁豫有些生硬的岔开话题:“别说我的事儿了,你家里人没给你安排联姻?”
虽然他们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但作为商圈里的二代子弟,有时候就像是明码标价的利益链,可以用联姻去做很多资源置换的。
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钻石王老五,风流如李之逞,不也是早早和自己订婚了?
“可算了。”谢枞舟嗤笑:“小爷我要是结婚了,万千少女的芳心谁去安慰?都得水灵灵的破碎掉。”
“你就贫吧。”宁豫被他逗笑,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伴随着车内空调温度上升,她的脸色也没刚上来时那么苍白吓人了。
反倒染上了一抹嫣粉,漆黑的眼睛有种润润的亮。
谢枞舟趁着红灯时盯着她看。
宁豫有些不自在,秀眉轻蹙;“看我干嘛?”
男人笑了笑:“看嫂子好看呗。”
“……能不能别贫了?”宁豫别扭的别开眼,用包去打他:“上学的时候就这样,属你最讨厌。”
谢枞舟眼睛轻轻一亮:“你还记得高中时候的事儿?”
“大多数都忘了。”宁豫淡淡道:“就记得你招人烦了。”
那时候她,还有几个玩的好的朋友,谢枞舟李之逞都是在市一中就读的。
他们三个学习好,学的还都是理科,高中时曾当过两年同班同学。
如果说李之逞像是校园里那种最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那谢枞舟就是恨不得到处散发‘魅力’的花孔雀。
性格像是‘极’与‘极’的两个人却是铁哥们儿,整天混在一起。
有一度换位置,宁豫记得自己曾经当过一阵子他们的前桌。
谢枞舟就坐在她后面,没事儿就讨人厌的踢她的凳子腿儿。
前几次宁豫也就忍了,后来实在被惹的生气,就转头使劲儿瞪着他:“谢枞舟,你有完没完?脚不舒服就去医院治,别跟这儿烦人。”
她怼的犀利,谢枞舟旁边的李之逞都忍不住闷笑了声。
然而宁豫不会知道,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瞪人的眼睛都像是含着一剪秋水,骄傲,漂亮。
可谢枞舟知道,而且他还注意到了女孩儿在李之逞笑了声之后微微的不自在,一闪而过的害羞。
他知道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