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听桑渝唤了贴身太监来,以为他要放过自己,赶忙起身,却只听桑渝道:“给忠亲王府传个信儿,安平公主今见皇上病体难安,心痛至极,为尽孝心,愿长留宫中侍疾。”
张彭走後,程知鸢才反应过来桑渝说了什麽:“桑渝!你,你不能。。。”
“我怎麽不能?”桑榆起身,走近程知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程知鸢拉向自己,将她抱在怀中,“我为何不能?”
程知鸢在桑渝怀中挣扎,奈何力量悬殊太大,怎麽也挣脱不开:“你放开我!”
桑渝一手禁锢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肩,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她竟这样绵软,比想象中还要温暖柔软,满足的喟叹一声,桑渝不放手。
感觉到桑渝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烫,程知鸢这次是真的有点怕了,她大声呼救:“桑洛!桑洛!”
青禾早已被张彭拉走关在偏殿中,有人看守,此刻急的团团转,用身体撞了几次门,奈何这宫中的门着实坚硬,又被桑渝特地加固过,青禾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未撼动这门半分。
门外的小太监是桑渝的心腹,他对着门内道:“姑娘还是省些力气吧,你放心,咱们殿下不会伤害你家小姐的。”
桑渝本来正享受温香软玉在怀带来的满足,猛地听到程知鸢喊桑洛的名字,心中不悦:“这里偏僻,不会有人来的,怎麽,妄想那个傻小子像个大英雄一样来救你?”
程知鸢刚才是下意识的呼救,并没有想太多,此刻想到刚才桑渝还在怀疑自己喜欢桑洛,她便闭嘴不喊了,怕桑渝会对桑洛做些什麽,毕竟桑渝真的能做残害手足的事情来。
“阿鸢,我只是。。。只是想抱抱你,你不要害怕。”旋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阴恻恻地在程知鸢耳边道,“三弟可曾这样抱过你?”
一想到两人整日出双入对,不知有多少独处的时间,尤其是桑洛还说过要娶程知鸢那样的话,桑渝就嫉妒得发狂。
桑渝好似认定了程知鸢与桑洛有些什麽,还问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别说她与桑洛没有,就算是有,又关他桑渝何事?她奋力擡手,给了桑渝一巴掌:“下流!”
这一巴掌令桑渝清醒许多,他埋头在程知鸢颈间深嗅了一下,松开了她,脸上有些不悦:“没关系,我并不在乎你与他如何。阿鸢这几天就在这好好住着吧,等给你我赐婚的旨意下来,我自会放你出宫。”
说完便离开了瑶仙殿,让人将大门锁了起来。
“小姐!你怎麽样?”青禾也被放了出来,她上下仔细打量程知鸢。
程知鸢安抚道:“我没事,他没有把我怎麽样。”人倒是没什麽事,只是桑渝。。。他如今在宫里只手遮天,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桑淮的消息,要如何传递?
还有。。。赐婚。。。不,不要嫁给桑渝。。。
程知鸢呆呆地坐在小榻上,思索该怎麽应对现下的情况。
忠亲王府的人得了桑渝派人传来的消息,并不知桑渝这是何意。
桑渝平时隐藏的太好,他对程知鸢有意这件事,竟无人知晓。
程礼道:“今天有些晚了,明日散朝後我再向景王打探下具体是如何吧,看看能否见阿鸢一面,左右在宫里不会有危险。”
因想着沈棠溪要去永康的生辰宴,次日桑洛下值後便没有回宫,径直从礼部去了忠亲王府,想和程知鸢说会话,顺便问问女孩子喜欢什麽,他想买些东西送给沈棠溪,结果得到了人还在宫中的消息。
这麽一回想,昨天程知鸢是有些不对劲,让留下吃饭也不留,走的时候神色似乎还有些不自然,桑洛肯定,不是程知鸢自己要留下的,若是要留在宫中,昨天她定会告诉自己,那现下能留住她的,除了几位高位分的娘娘,就是桑渝了,听永康姑母说,是御书房的人来传的消息,现下在御书房的,是桑渝。。。
桑渝这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要留下程知鸢?
程礼道:“我今天向景王询问起这事,他只道阿鸢有孝心,正在德阳宫里陪着皇上,却并不让我见阿鸢。我提出让阿鸢回来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他说已让宫中为阿鸢准备了。”
桑洛这一年多在礼部也学会了不少东西,礼部侍郎人不错,尽心尽力地教导桑洛,桑洛不仅学习礼部的本职内容,于为人处世等事情上也颇有长进。
他脑子转得飞快,程知鸢被留在宫中无法回家,但宫中没有消息,显然桑渝不想将此事闹大,可能惠妃娘娘也不知此事。
程知鸢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那向太傅传递消息的事情就只能自己来办了,他沉吟许久,对永康道:“王爷,姑母,你们放心,我这几日在宫中会打探程知鸢的消息,看能不能见到她。”
“还有一事,我知道程知鸢现在在宫中,姑母也无心办生辰宴,只是有一事,侄儿需要姑母帮助。”
看桑洛如此郑重,永康收敛了神色:“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