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受影响?!
那支改装注射器里装载的是双倍浓度,三分之一的剂量就相当于正常一只雌虫的致死量!
迦什染血的唇角勾起狰狞凶戾的弧度,嘶哑的声音混着血沫挤出:
“你该死!”
季禹还未回过神,头就被摁着往地板上狠狠砸落。
颅骨撞击的闷响伴随着鲜血喷溅,绘出狰狞的抽象画。
成瘾药剂在血管里狂欢。
迦什呼吸愈沉重,腺体突突跳动着。
鼻尖那股恶心的信息素竟开始变得……甜美?
“不……”
迦什的瞳孔剧烈震颤着,猩红眼底翻涌着近乎绝望的自我厌弃。
怎么会有反应?
不该……不该这样的……
他死死咬住早已血肉模糊的下唇,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喃:
“只有冕下…我只会对冕下……”
锋利的骨爪从指尖暴突而出,带着狠绝的力道刺向自己颈后烫的腺体——
"砰!"
鎏金门扉突然炸裂。
迦什的手腕骤然被一只凝白修长的手掌扣住。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却也在瞬间将癫狂的军雌拽入怀中。
清冽的霜霰气息笼罩下来,迦什鼻翼剧烈翕动,如同濒死的困兽般将脸深深埋进凌霰白颈间。
犬齿无意识擦过冷白的肌肤,呼吸粗重得像是要将这份气息刻进肺叶。
"冕下……喜欢……"
嘶哑的呜咽混着血腥气溢出。
凌霰白微微垂眸,银似月光纱幔,轻拂过迦什灼烫的虫纹。
“对不起,我来晚了……”
【宿主!季禹生命体征急下降!】
【吊住他的命。】
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迦什遭受的一切?
o数据流突然打了个结。
宿主生气了!阔怕!
凌霰白小心地将迦什打横抱起,月白神袍的下摆掠过地面半凝固的血迹。
怀里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灼烧着手臂。
当凌霰白走出休息室室,守护在暗处的军雌们屏住呼吸。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冕下——
面容疏冷,银睫下的眸光似凝着冰棱,每走一步都散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