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秒,虹膜边缘的蛛网状裂纹急消褪。
第五秒,暴起的鎏金虫纹收拢锋芒,重新隐入肌底。
第八秒,精神海中如跗骨之蛆般的猩红雾丝,被寸寸剥离。
凌霰白感知到迦什逐渐平稳的状态,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了下来。
他正要收回棘尾,尾节却猝不及防被一只灼烫的手攥住。
"!"
迦什布满硬茧的掌心正无意识地碾过最脆弱的部位——
距离尾尖三寸的尾节处,覆盖着一层半透明薄膜,内里淡蓝色神经脉络清晰可见,如呼吸般明灭闪烁。
此刻,那里正因陌生的触感而激起一阵痉挛。
凌霰白也没想到雄虫的棘尾竟然这么敏感,他试图抽离,却被意识混沌的迦什攥得更紧。
过载的刺激感令凌霰白眼瞳微缩,喉间不由溢出一丝压抑的闷哼。
“放…开……”
这声轻喘犹如一道惊雷,彻底劈开了迦什有些混乱的脑子。
随后,他便察觉到了掌心传来的奇异触感,细腻柔润,像握住了一段凝萃月华的晶髓,却又带着鲜活的生命脉动。
迦什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
他有些迟钝的低下头,当看清自己正紧紧攥着一节莹白棘尾时——
"轰!"
全身血液瞬间逆流!
他触电般弹开手,黑曜锁链被剧烈的动作扯得铮铮作响
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触须无措地蜷曲缠绕,连骨翼都应激性地半展开来。
他干了什么?!
棘尾是雄虫最私密的部位,即便是雌君都不可轻易触碰!
而他不仅碰了,还攥得死紧……
这种僭越无礼的行为,足以让审判庭判处他十次极刑!
迦什下颌紧绷,干裂的唇瓣刚吐出半个音节:“冕……”
“咳,我没事。”
凌霰白直接截断他的话,银白棘尾倏地收回,缠绕腰间时尾尖还带着几分不自然地轻颤。
轮椅迅转向,他背对着迦什,垂落的银如帘幕般遮住侧颜。
可迦什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抹在丝间一闪而逝的绯色。
"你好好休息。"
凌霰白抿了抿唇,向来清浅平稳的声线罕见的飘了一瞬,带着几不可察的轻微气音。
金属轮毂略显急切的碾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碎的刮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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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什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挤不出一个音节。
禁闭室舱门打开,又再次闭合。
片刻诡异的静默后,迦什缓缓垂下头,猩红竖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方才触碰过冕下棘尾的掌心。
走廊冷光下,正在等候的伊蒙见凌霰白出来,立即绷直脊背行了个标准军礼。
他张开嘴,刚要为自己之前的冒犯行为郑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