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自己先怔了怔。
指尖无意识收拢,将那片撕裂的前襟攥出细密的褶皱,声音轻了几分:
“抱歉,我离开前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这次,确实是他的疏忽。
一想到迦什自毁腺体时的狠绝姿态,凌霰白的心尖便一阵紧。
而迦什看着冕下这副模样,嘴角极轻地扬了扬。
但这份隐秘的愉悦转瞬即逝,他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克制隐忍的模样。
o倒吸一口凉气——
天杀的,这也是个黑心芝麻馅的腹黑货?
"那个杂碎……”
迦什垂下眼眸,嘶哑的嗓音裹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戾,“死了吗?"
凌霰白顿了顿,轻轻摇头:
"a级雄虫死亡的话,会很麻烦。"
迦什眸底掠过一丝暗芒,指尖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别担心。”
凌霰白将他紧攥的手指一根根舒展开来,认真擦拭着掌心的血迹,声音带着别样的冷意。
“我不会让你白白遭受这些。”
迦什蓦然抬头,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凌霰白。
水晶吊灯投下的冷光在那张妖冶俊美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界限,却照不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我信冕下。”
他缓缓说道,每个音节都咬得极重,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压而出。
凌霰白唇角微扬,银睫垂落的弧度温柔得令虫心颤。
【他好乖】
【……哦。】
o:它吃狗粮吃的有点撑。
短暂的静默后,迦什不知想起了什么,耳尖突然泛起不正常的红。
他无意识地用犬齿磨蹭着下唇尚未结痂的伤口,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
“冕下…”
“嗯?”
迦什的喉结剧烈滑动数次,最终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口:
"您……为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化作气音,"为什么不标记我……"
凌霰白怔住,随即低笑出声。
几缕银扫过迦什紧绷的手臂,带来一阵沁凉酥麻。
“因为在乎。”
银睫下的眸光澄澈清透,宛若初融的冰湖,盛着认真与缱绻。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那种事。”
迦什的瞳孔剧烈震颤,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胸腔里炸开,顺着血管烧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