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凌霰白柔润剔透的眼睛,突然意识到——
这个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却记得他舞台上每一个细节。
心脏,又开始不受控……
五天没见,所有刻意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反扑上来。
什么及时止损、什么距离,全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他忽然大步走过来,左手撑住轮椅扶手,右手虚悬在凌霰白缠着纱布的小臂上方……想碰又不敢碰。
这个姿势几乎把凌霰白圈在怀里,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清冽微苦的药香。
“我有没有说过,”
楼迦弈嗓音沙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一切都先顾好你自己?”
凌霰白眼睫轻颤,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线。
颇有些熊孩子的那种执拗劲儿,偏生还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
楼迦弈直接被气笑了。
正要作,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迦弈,五分钟后公布排名!”
楼迦弈眉头紧拧,直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
突然,他从裤兜里粗暴地扯出一条烟灰色的装饰领带。
凌霰白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就被温热的手掌扣住。
领带在腕间缠绕数圈,最后被牢牢系在轮椅扶手上,打了个死结。
“……?”
“待在这别动。”
楼迦弈单膝跪在他面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等结束了我送你回医院!”
凌霰白低头看了看这条明显是私物的领带——金线绣着的ogo已经磨损,边缘还有些细微的起球。
“别想着偷跑!等我回来。”
已经冲到门口的楼迦弈转过头,又强调了一遍。
门被重重关上。
凌霰白指尖摩挲着领带边缘,o在脑内疯狂尖叫:
【宿主宿主宿主!私人物品!贴身物品!这分明是定情信物!!!】
【……闭嘴。】
他轻轻拾起领带的一角,佛手柑混着愈创木的后调香气瞬间侵占呼吸。
温暖、干燥,像是被楼迦弈完全包裹住。
——怦、怦、怦。
心跳,在加快。
胸腔里的震动越来越清晰,连带着纱布下的伤口都泛起细微的痒意。
凌霰白突然低笑出声,柔润的眸子里翻涌着化不开的缱绻碎光。
怎么就这么招他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