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突然变得喧嚣,梧桐叶的沙沙声像是无数窃窃私语,明明是很正经的回路修复,由他说出来,却像是一场暧昧的邀约。
……
凌霰白趴在床上,指节死死攥紧床单,喉间压抑着细碎的喘息。
当迦的指尖终于离开他的后背时,他像是脱力般松懈下来。
缓了片刻,他撑起身,呼吸仍带着未平的颤抖,却硬是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啧,这么多次了,这痛真是一点都习惯不了。”
他随手扯过魔法袍披上,蓝黑魔力在指尖流转,正欲如往常般离开——
“月霰。”
迦的声音忽然响起,低沉而清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分明。
凌霰白身形一顿,周身涌动的魔力骤然凝滞。
他缓缓侧,异色瞳中浮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
“嗯?审判者大人还有事?”
迦没有回答。
记忆里,柯洛诺斯抚过他顶的掌心温暖干燥。
“感情就如同审判,总要有人先认罪,若你喜欢他,他也恰巧喜欢你,就让那人先袒露软肋,逼着他亲口认下这桩“喜欢”的罪状。”
“记住,审判者,永远要做最后宣判的那个人。”
雪翼无声向前合拢,阴影瞬间笼罩而下,在两人周身圈出一方私密领域。
凌霰白眉梢微挑,“怎么?您这是……”
尾音刻意拖长,带着几分轻佻的试探,却在迦突然逼近的身影下戛然而止。
两人呼吸交错,鼻尖近乎相触。
“你喜欢我。”
迦唇瓣轻启,月轮瞳紧锁着眼前人。
素来清冷沉静的眉眼间,竟罕见地透出些许侵略性。
他想亲耳听见那个答案——
不是通过共鸣感知的悸动,不是偷听来的只言片语,而是这人就在他面前亲口承认、无可辩驳的“喜欢”。
凌霰白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但下一秒,那副惯常的、带着几分恶劣的笑颜便重新挂上眼角。
“原来……”
他眼尾挑起讥诮的弧度,指尖轻佻地划过迦的羽翼边缘。
“审判者大人,竟然这么自恋?”
迦的银睫猝然一颤,不由怔住。
却不是因为这句近乎嘲弄的话,而是那些即便共鸣中断、仍残留在感知中的情绪碎片——
慌乱、躲闪、以及……深埋在讥诮之下的,近乎刺痛的自厌。
而凌霰白已借着迦怔仲的间隙后撤,蓝黑魔力如雾霭般升腾,将他的身影层层模糊。
“如果我之前的行为让您产生了什么误解,那可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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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瞳在雾气中忽明忽暗,嘴角扯出一抹轻佻的弧度。
“我这个人啊——”
“天生最爱逗弄正经人了呢”
尾音刻意拖出轻浮的上扬,却泄出一丝几不可闻的颤音。
迦回过神,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触到一片虚无阴寒的魔力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