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杂质的玉质眼瞳中浮现出繁复的亮银纹路。
那些纹路顺着眼角蔓延至脸颊,宛若燃烧的银焰般在肌肤上跃动,瑰丽中透着令人战栗的危险。
“轰!”
恐怖的能量波动骤然爆,夜骸猝不及防被气浪掀飞。
凌霰白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至迦夜身前,将他护在怀中。
指尖在触碰到那大片的粘腻湿润时,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瞬。
心尖泛起一阵绵密的冷涩刺痛,像是被浸透冰水的荆棘缠绕。
是他,失了分寸……
他不该因那莫须有的醋意离开,导致迦夜受伤。
更不开纵容o——
他明知道那统子一嗨起来就没个轻重,却还是让它放开了玩……
“对不起……”
这声音轻得像是晨雾掠过湖面,还未触及就已消融。
可就是这句恍若错觉的轻语,却意外飘进了迦夜濒临涣散的意识中。
是……你吗?
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
他的眼睫突然一颤,瞳孔深处泛起一点微弱的暗金之色,宛若将熄的余烬被重新点燃。
身上的疼痛忽然就轻了几分。
模糊斑驳的视野渐渐清晰,他费力地掀起眼帘,也恰好——
捕捉到了凌霰白眼底那抹未散的、近乎脆弱的水光。
而另一边,夜骸的胸腹处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边缘燃烧着银蓝焰火,不断侵蚀着他的躯体。
“强行冲破禁制,你就不怕[彼岸]……唔!”
夜骸的话戛然而止。
一截染血的刀尖无声贯穿了他的咽喉。
“嗬嗬……凌霰白……”
他嘶哑地低笑起来,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边缘像被风吹散侵蚀的沙画般,化作缕缕黑雾消散。
“下次重逢,我一定会……更加尽兴地……折磨你……”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夜骸的存在彻底湮灭。
与此同时,整片墓地的鬼物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满目疮痍和幸存玩家们劫后余生的喘息。
……
此刻的凌霰白,大半面容已被银焰蚀刻。
流光游走间,既似神迹,又似诅咒,将那双原本纯粹清凌的眼瞳衬得妖异诡谲。
迦夜怔怔地看着那些纹路,莫名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带着细微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