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蒸得周以宁耳根烫,她索性闭上眼睛,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孟家……”
靳北宸冷笑:“跳梁小丑罢了。”
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现在你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好好养胎。妈不是说了么?有个子高的顶着。”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她锁骨上。
周以宁突然觉得心跳加,慌忙移开视线。抬脚踹了靳北宸一下。
靳北宸精准钳住她脚踝,湿透的衬衫下肌理偾张。
蒸腾的热气里,他咬着她耳尖低笑:“靳太太现在踹人,是打算让为夫跪着伺候?”
周以宁能感觉到靳北宸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别动。”靳北宸的声音低沉,犹如砂纸磨过她的神经末梢。
他的拇指在她腰侧轻轻摩挲,那里因为怀孕已经变得格外敏感。
周以宁咬住下唇,感觉到一阵电流从脊椎窜上来。
当他的唇终于覆上来时,周以宁尝到了薄荷的清凉和自己唇上的玫瑰味润唇膏。
水声渐渐变得有节奏起来。
周以宁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瓷砖,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水痕。
靳北宸的掌心贴在她后腰凹陷处,恰到好处的力道缓解着孕期时常酸胀的肌肉。
她听见他喉间溢出的轻笑,混合着水声,就像远处潮汐拍打着礁石。
周以宁全然不知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的都是孟婉的照片了。
徐诚动作非常快,联系了几个狗仔,把蒋楠那边弄到的照片,分给他们。
并把齐家一些不为人知的作假手段也让他们公之于众。
这一夜,周以宁被折腾的太累了,睡得很香。
齐家和孟家坐不住了,无论花多少钱,热搜始终下不来。
齐家老宅的书房里,齐父将青瓷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碎瓷片飞溅到齐兆悦脚边。
他指着齐母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赶紧滚,都给我滚!”
齐母哭哭啼啼的护着齐兆悦,不敢吭声。
一旁的齐兆愉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突然开口:“爸,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事情已经生了,要想办法挽回一下,把损失降到最低,您让妈和妹妹滚也不解决问题。”
“哼!”齐父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桌,“那靳北宸是你能得罪的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公然去挑衅他的女人?没听到人家说领证了吗?那是靳太太!!!蠢货,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齐兆悦脸色煞白,“爸,我没想到靳北宸会这么狠。”
“没想到?”齐父怒极反笑,抄起砚台就砸过去,“靳家五代从商,黑白通吃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齐兆愉快侧身挡了一下,砚台擦着他额角飞过,顿时渗出血丝。
他面不改色地抹去血迹:“现在当务之急是止损。孟家那边必须立刻切割,所有合作项目全部终止。”
“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连夜召开股东大会??”齐父气的捂住胸口,一屁股坐在他的黄花梨椅子上。
齐兆愉目光冷静得近乎残忍:“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好了终止协议,孟家这些年靠着我们吃的红利,也该吐出来了。”
齐父眼珠一转,“明天去一趟靳家,登门去道个歉。”
他说完看了一眼儿子,“兆愉,想办法,多砸点钱,先把热搜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