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事闹到李哥那里,别说讨回公道,他自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马……马五哥……”
彪哥的称呼都变了,额头冒出冷汗,
“兄弟我一时糊涂……冲撞了……您大人有大量……”
老班长看着他那副怂样,心里冷笑,但面上却缓和了语气:
“行了,带着你的人走吧。以后眼睛放亮点,别什么人都敢惹。
李哥那边,我自然会去解释。”
“是是是,多谢五哥,多谢老爷子。”
彪哥如蒙大赦,连连鞠躬,带着手下灰头土脸、屁滚尿流地挤开人群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聚集的马家族人出一阵哄笑,然后才在老者的示意下渐渐散去。
老班长对着长辈和亲戚们一一拱手道谢,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几天后,坊间传来消息:
彪哥那个小团体,因为“不懂规矩”,被李哥派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彻底解散了。
彪哥本人也灰溜溜地离开了广州。
听到这个消息,老班长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窗边,铺开信纸,给陈星写了一封信。信中没有过多描述那天的冲突,只是简单写道:
“广州之事已平,宵小已遭惩处,勿念。市场规矩仍在,李哥处已打点妥当。
日后若来,一切照旧。”
回到京城的小院,气氛有些沉闷。
南方的经历像一层阴影,暂时掩盖了赚钱带来的喜悦。
木建军手臂上缠着纱布,动作有些不便,但他强撑着帮忙收拾,不想让妹妹和陈星担心。
第二天下午,院门外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和周晓白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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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建军同志在家吗?”
木齐章和陈星对视一眼,默契地放下手里的活计。
木齐章快步走去开门,脸上挤出自然的笑容:“晓白姐,你怎么来了?”
周晓白推着自行车进来,目光敏锐地扫过院子,一眼就落在木建军刻意缩在身后的左臂上。
“小章妹妹,听说你们回来了我来看看你们。”
她眉头微蹙,直接走到木建军面前:
“你们不是说要待几天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你的手怎么回事?”
木建军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没……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木建军!”
周晓白语气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南边出事了?”
她在宣传科工作,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早就从三人提前归来和木建军的躲闪中看出了端倪。
木建军被她的气势镇住,求助似的看向妹妹和陈星。
木齐章刚想开口打圆场,周晓白却转向她,语气缓和但依旧坚定:
“小章妹妹,你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上忙。”
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木齐章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陈星,陈星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木齐章这才将南方遭遇抢劫、木建军为护住货物被划伤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隐去了陈星动手和老班长善后的凶险细节。
周晓白听完,脸色微微白,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木建军的眼神充满了后怕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