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渗透了谢凉身上的白色衬衫,他吃痛地抽了一口凉气:“别愣着啊!快用绳子套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走!”
红果闻言才反应过来,三两下将绳子套在周贵的脖子上,拉着周贵使劲往外扯。
谢凉趁机捂着肩膀站了起来。
这时,长厅的人听到动静,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
蓝松双手搭在绳子上,跟着红果一块儿用力将周贵往房间外拉:“不是吧!两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
“嘁!说得轻巧,你试试看行不行!”红果说着松开了扯着绳子的手,巨大的拉扯力让蓝松毫无防备地往周贵那边趔趄了几步。
谢凉见状赶忙伸手跟蓝松一起扯住绳子,稳住了蓝松渐渐倒向周贵的脚步。
蓝松怒火中烧:“卧槽!你这臭女人!”
红果在一旁冷冷道:“哼,你不是说的轻巧吗?”
“你找死!”
“好了,你俩别吵了,先帮忙把周贵捆起来。”文青青说着走进来帮忙。
在他们的帮助下,谢凉把周贵像捆粽子一样绑了个严严实实。
忙完後,文青青看着谢凉染血的衬衣问:“你没事吧,咬得深吗?”
谢凉扯开衣领,锁骨上幽深的咬伤还在流着鲜血,他胡乱地按了按伤口:“没事,小伤”
他们把周贵拖到了长厅的沙发边。
谢凉把人数分成了两半,一半的人数留在长厅看管周贵,一半的人数则回房间休息。
熄灯前,回房休息的人会出来替换看管周贵的人,让他们回房去休息。
留在长厅看管周贵的是文青青,陈静,还有一个叫吴晓波的男人,谢凉交代他们几句话後就往住的房间走去。
谢凉回房时,龙清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谢凉坐在床边,把衬衣脱了下来,从一旁的挎包里拿出消毒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
龙清野在谢凉打开门时就醒了,只不过他知道是谢凉,所以没睁开眼睛。
龙清野在床上侧了侧身,紧紧盯着谢凉的背脊,在暖色的灯光下,谢凉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琥珀色光泽。
他的视线顺着谢凉漂亮的蝴蝶骨,近乎完美的腰线一直往下移,直到谢凉把衣服穿上,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眯上了双眼。
谢凉刚在龙清野身侧躺下,就听见龙清野骂了一句“废物”。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麽?”
“废物。”龙清野又说了一遍。
谢凉又饿又累,整个人晕乎乎的,懒得理他,“嗯,我是废物。”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夜被无限拉长,谢凉在睡梦中冒着阵阵冷汗,昏黄的钨丝灯下,他脸色潮红,干涸的双唇不停地呼出灼热的气息。
谢凉在距离熄灯的半个小时之前醒了过来,他从房间出来时,龙清野他们已经在长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跟野哥还有谢凉去就行了。”红果朝衆人说。
“我也去吧,我今天都睡了一天了,看看有什麽我能帮上忙的。”蓝松道。
红果上下打量了一眼蓝松,鄙夷道:“你?你来了只会添乱。”
“我说你这女人有完没完了!”蓝松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烦意乱。
文青青见他俩就要吵起来,打断道:“我跟陈静先回房休息了。”说完她就拉着一旁的陈静走了。
最终,蓝松和那个话很少的吴晓波都选择跟过来帮忙,帮着谢凉一起把周贵擡下了一楼。
谢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他们刚下到一楼的时候,天顶上的大吊灯忽然灭了,熄灯时间到了,古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都别动,别靠近墙!”谢凉大声嚷道。
大家赶忙打开准备好的手电筒,一束束光线亮了起来。
谢凉跟蓝松擡着周贵,小心翼翼地朝大厅中间光圈走去。
就在衆人都在朝着那道圣光走去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在他们後边的吴晓波,他就像是被什麽东西蛊惑了一般,朝着墙边的壁画走了过去。
直到壁画里的魔鬼拽疼了他的胳膊,他才如梦初醒般惨叫起来:“啊!救我!救救我!”
红果听见声音急忙扭头看去,她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残影,吴晓波整个人已经被壁画里的魔鬼拽入了画中!
吴晓波凄厉的惨叫声还在空荡的大厅内回荡着,谢凉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他将手电筒的光朝着四周的壁画扫射了几圈,却找不见吴晓波的半点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