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队後,西装男走在最前面,两个花匠带着两队人齐齐跟在他身後往庄园走去。
谢凉回头看了一眼,留下的那个花匠和那些考核未通过的人还在原地傻傻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走进庄园正门後,谢凉大吃一惊:四面高高的围墙,把庄园大大小小的建筑物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密不透风。
庄园里布满大小交错的花坛,花坛上种满了丛丛开得正艳的红色玫瑰。
一种压抑感油然而生,庄园里没一丝风,除了队伍中发出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安静得可怕。
四面高墙在月色下投下大片的黑色阴影,映照在那些比它矮的建筑物上,使得整座庄园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盖的方正棺材一般。
从进来开始,谢凉就注意到四周弥漫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那味道像是曼妙少女提裙翩翩起舞,又像是威严将军手持利剑上战场厮杀,闻久了更觉是甘醇佳酿,直往人鼻孔深处钻,让闻见的人无比陶醉。
“好香啊……”谢凉忍不住低叹。
西装男让衆人在正门後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谢凉扭头一看,发现正门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关上了,那两个门卫也消失不见,就像是突然消失的一般。
衆人站定後,西装男往一处耳房走去,不一会儿,他手持一个装满酒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回来了。
那股香味更明显了,闻起来有几分像红酒的香味,但更多的是一种迷人的丶玫瑰花经过发酵後的醇香。
那股香味正是来自那玻璃瓶里装着的酒红色液体。
衆人都紧紧盯着那玻璃瓶里的液体,陶醉地闻嗅着空气中的酒香味,恨不得尝上一口那瓶子里的美酒。
两个花匠在西装男拿出那瓶液体後老早就围了上去。
西装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便双膝着地跪下来,仰头大张着嘴,像嗷嗷待哺的雏鸟一般,眼神死死盯着西装男手上的瓶子,眼里满是渴望。
西装男晃了晃瓶子里的液体,把瓶塞拔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发酵後的酒香溢了出来。
看来这就是之前那花匠说的,会令人上瘾的红酒。
西装男双手持着瓶子,依次往两个花匠嘴里倒了一些瓶子里的液体。
两个花匠含着液体站了起来,俩人沉醉地眯起眼睛,像是舍不得咽下,直到过了一分钟左右才吞咽下去。
谢凉忍不住朝许禾道:“什麽仙水,这麽好喝?”
许禾道:“瓶里的液体能控人心智,不可沾。”
“我觉得也是,光是闻这香味就让人口水横流,让人很难拒绝。”
谢凉想了想,“有了,把鼻子堵上就行。”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撕成两半,搓成两个小圆球,堵住在了鼻子里。
“给!禾哥,你也把鼻子堵上。”谢凉把剩下的纸巾递给许禾。
许禾摇摇头,朝谢凉笑道:“我不用。”
谢凉见许禾不用,便把目光转向红果,朝着她的背影小声发出“噗嘶噗嘶”的声音。
红果听见谢凉的动静,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谢凉见她看过来,忙指着西装男手上的瓶子,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把手上团成团的纸巾朝红果扔了过去。
红果接过纸团,朝龙清野小声道:“野哥,这味道有问题,我们把鼻子堵上?”
“我用不着。”龙清野淡淡道。
两个花匠享受完那口液体後,西装男把那个瓶子交到了女花匠手上。
女花匠让自己队伍的人都像她刚才那样蹲下来仰头张嘴,还说这是主人赐予的“神酒”,喝了可以不用吃任何东西也能维持人体机能。
谢凉跟队伍里的人一样蹲下来,仰头。
女花匠正依次往每个人口中倒那瓶子里的液体,轮到谢凉了。
入口是一阵甘醇的玫瑰花香,即使谢凉已经堵住了鼻子,那芬芳依然能穿透鼻腔,沁入人的肺腑。
谢凉忽然舍不得将口中的酒吐出,也舍不得咽下,只想沉醉在这股芬芳之中,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