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项目里法务是最重要的一环,可一组已经摘了桃子,现在这个风口二组就算插手进去,也是完完全全替一组做苦力做嫁衣的事。
想逃?人都搬来乾清宫了怎么逃?
汤问程倒是没算计他,是他自己带着二组往坑里跳了。
“老杨不贪功,事情做完是一样的。”
汤问程拍拍他的腰,时刻看他的神色打算再说什么。
顾宝宁垂着眼睛,嘴角的弧度不明显,再抬头时又能笑眯眯地恭喜:
“哇老板赚到盘满钵满,我跟住你真係冇跟错人~”
他在滨城三年,讲出来的大湾区话像刚学说话的小朋友,喜气洋洋似过年。
汤问程没有办法,贴上去亲了一下,既然听了吉利话应该要给他包一个大红包的,“承你贵言。”
顾宝宁屏息看他,心里叹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他闭上眼睛像是一种纯粹的勾引,不是像,那就是勾引。
气氛太旖旎汤问程于是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缓缓而下是嘴唇,湿润,柔软。
顾宝宁不忘记揶揄:“办公室,注意点。白日宣淫……”
“你这成语怎么总是乱用,找个语文老师给你补补,羊入虎口也就算了,我淫你了吗?”
顾宝宁睁开眼睛,“昨儿晚上不算?那你要怎么淫我?再教你点成语,恬不知耻啊……小汤总?”
他骂得明晃晃,一句带一句,分明心里还是有气的。
汤问程用指尖沾了墨不经心地在他鼻尖上戳了一点,顾宝宁不痛快的心一愣。
用手指一抹鼻子全是晕开的黑色,扑棱着睫毛上下打量汤问程,“你几岁?”
汤问程掐指一算,“九条沟多一点。”
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顾宝宁用整个手掌摁在墨台,阴恻恻笑,“你先惹我的。”
刚要上手汤问程拧着他的两只手不让动,顾宝宁气急了要咬,咬他胸口硬邦邦的咬不动,莫名想到了谢开云脖子里那些狗啃的痕迹,张嘴就想往脖子里招呼。
门把手旋开后汤慕林疑惑地发声,“干嘛呢?外头听着以为你们俩打起来了,刚要去法务那儿看看你这小兔崽子,问程说你用功得饭也不吃一口,结果影子都摸不着。”
一出声,才停下。
汤问程衬衫上流着口水的牙印,还好衣服黑色,不凑近看不出。
顾宝宁上手顺了顺,顺便想他练得可真好,怪不得老是把自己当小鸡崽子扔来扔去的,改明儿他也得练练。
汤慕林既然问了,汤问程看看老爹,看看宝宁,眉梢那里似乎有些挑衅对着顾宝宁确认:“宁宁在教我学成语?”
顾宝宁抬起手掌,黢黑,面无表情地告状:“别听他胡说,我来乾清宫请安,叔,他欺负我。”
汤慕林啧了一声,“瞎闹什么呢弄成这样?去洗洗,你们这些小孩啊出去了几年回来就忘本,我看就是该多练练字。宝宁下回到家里来,我盯着练,听见没?”
顾宝宁叹口气,吃亏,吃大亏了,那还得了?
汤慕林这嘴又碎又爹,汤问程比起他老子来那可是小爹见大爹!
出去前汤问程还嫌不够,握着顾宝宁的手腕在那张“宁静致远”的宣纸上啪得一声留下了他的掌印。
抽象,大师之作。
汤问程准备把它挂在墙上,以后进他办公室的人都得先瞻仰一下。
他拍拍已经不属于顾宝宁,如今属于自己的屁股,“把你领导那个大展宏图拿来,写成那样能看吗?先放我这儿熏陶熏陶。”
人是他的,自然写下的每个字也是他的。
顾宝宁露出两排牙,假笑,“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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