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块独一无二的拼图只在汤问程手中,宝宁需要坐在他身边叫哥哥才可以拿到。
舌尖抵住舌尖,顾宝宁的手指在掌心里微微蜷缩,他逐渐热了。
汤问程抵着他的额头,衣服细细簌簌的解不开,让顾宝宁帮忙,“嗯?别只动嘴不动手。”
顾宝宁被攥着手堂而皇之地按在了下半身那儿,脑子里后知后觉跟断了弦似的想:
妈的,汤问程好得很,哪里恐同?他被骗了。
汤问程伸手摸摸他的嘴唇,通红,像嘴里滚过一圈的樱桃,含着的时候他会微微扬起脖子。
宝宁捂着屁股不让碰,又说这儿不好,那儿不好,“我求你了,回去…回去弄不行吗?”
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往里捅啊?
不得升天了!
他小心翼翼跪在床边,“不然再亲一会儿?咱们快点儿出去,免得等会儿叔叔他们过来问。”
事情是他惹出来的,船也是他跳的,自然事后每个人都会问,他还要对好口供想个完美借口,汤问程虎口缓缓抚摸他的脖子,“不急。”
灯暗了。
顾宝宁在起伏的船上闻见了咸腥味。
不是海水。
他闭着眼睛,脸上像是蜗牛爬过留下黏稠痕迹,汤问程声音很远又像是很近,让自己情动又难堪。
“再张大点,不够。”
舌头虽然是活的,人是死的了。
关着灯的客舱里,岸边的夜景霓虹璀璨,微弱的光透进来汤问程揉着他的头发,像摸一只毛茸茸。
放在后脑勺的手掌稍微用力些,顾宝宁就要干呕。
“张开点就不会恶心,宁宁。”
汤问程捏着他的下巴,哄他,哄他,幼时宝宁吃药也是这样,汤问程要哄很久。
“汤问程你特么当我三岁!!”
顾宝宁不干了,莫名其妙……
明明是他的错,自己来兴师问罪怎么就,怎么就?嘴中吐出来,尽是湿漉漉。
啪——
打在脸上却疼,汤问程拧着他的脸不让动,比巴掌还令人难以忍受。
“躲什么?”
那种响声很让人难为情,没办法睁开眼睛。
因为拒不配合,汤问程只能开了灯。睫毛阴影里顾宝宁整张脸红通通的。
汤问程微微俯身给他一点安慰,“加油?”
顾宝宁没忍住笑了,眯着眼睛骂上一分钟都不想停,最后搂着脖子亲上去自暴自弃:“行吧,再试试。”
因为开着灯汤问程可以清晰地描绘他的样子了,手指从他的耳廓摸到脖子。
口腔瞬间的收紧让汤问程发出一声低沉的气音,顾宝宁嘴巴鼓鼓地心里问候了他全家:
这么爽?
船舱的镜子里顾宝宁坐在床沿,汤问程很迟来地想,早知道有这一天,就不送他去滨城。
以为他长大了什么都会变,谁知道顾宝宁一条路走到黑。
水声黏稠,顾宝宁说不行了,“我这嘴明天都合不上了……你看着办。”
汤问程覆着他的手说辛苦宁宁,摩梭间让他张开嘴,嫣红的舌尖,柔软湿润。
汤问程下午送了一场浪漫烟花,自然还可以再送一场,送得顾宝宁骂骂咧咧,面红耳赤。
擦干净全身后还要嗅上半天,直到拉开门之后遇见了汤家的人顾宝宁才撇撇嘴低头站在汤问程身边。
他头脑发昏做了蠢事,要对着叔叔们认错:“喝多了酒……不像话,哥教训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