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来回蹭南流景的小腿,喵喵几声。
“尺玉!”,南流景当即将她抱起“师祖和师姐她们呢?”。
尺玉的小猫爪踩在她的手臂上,张口咬掉一些雾气“我也不知道,师姐方才还在我身旁呢。”。
南流景警惕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出路。
白雾越来越多,刺骨的寒意侵入一人一猫,她们忍不住打起牙颤。
望我独神,心神合一,万变不惊…
镜珏悠扬的声音出现在南流景的脑海。
“师祖?”,她惊喜地环视一周,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她倒是冷静了下来。
“师姐,仙尊和韩师姐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南流景神情凝重“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拿出符咒“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现,覆护真人。”。
一人一猫周身显现出一道淡金色保护罩,驱散了一些寒气。
南流景抱着尺玉在白雾中试探地走动,寻找着边界。
白雾不断被拨开又聚拢。
尺玉打了个哈欠“师姐,我们绕了有半个时辰了。”。
南流景也现了,这浓郁的雾气像是无边无际,永远也走不出去。
“花花!花花!你醒醒!”
寂静的空间内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南流景凝听声音的来源,白雾在她眼前分出一条小路。
尺玉眯起双眼“师姐,这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南流景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除了这条路没有别的线索了。
她从储物戒中取出镜珏送她的木剑,缓慢地朝前走去。
哭喊声越来越大了。
“你为什么不打死我!为什么要打大女!为什么!”。
陌生又熟悉的小院内,饱经沧桑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她的怀中躺着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的胸口毫无起伏,鲜血从她的额头淌下,沾满了整张脸。
南流景看到女人的第一眼便知道那是她的母亲,她的呼吸停滞,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
“她那是自己不小心撞石磨上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身形并没有今天见到时那般消瘦,反而格外健硕,没变的是他固执的狡辩。
大哭大闹过后,何金花沉寂了下来,好像身体里有一部分随着女儿的死也一同消失了,她沉默地和男人为女儿办理后事。
不到一天,何金花生出许多白,全凭还活着的二女儿强撑精神。
唯有那个男人,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边抽着烟,一边审视棺材内的年轻女儿。
画面如水墨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亢、嘹亮的喜庆音乐。
轿夫们抬起简陋的花轿,脚步轻快地往新郎官家赶去。
南流景眼眶泛红,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愿看接下来生的事情。
院子挂着红白两色灯笼,从门到窗户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
厨子烧着大锅菜,热气腾腾,看上去好不热闹。
村民们陆陆续续到达,一个接一个地对男人说着恭喜,虚假的笑容看不出真心实意。
男人容光满面,一一道谢。
正堂内,两个牌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显然是所谓的新娘和新郎。
“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婆子!”
喜庆的音乐突然停下,人群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