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落河惹了一肚子火气的程舒逸抬起头,意外闯入一双温柔笑眼中。
侧躺在椅背上的人很乖。
不论是姿势还是神情都表现出想靠近自己的渴望。
刚刚还怒火中烧的情绪被这个视线软化,程舒逸叹了声气,抬手轻轻摸了摸司听白的脸颊:“在想什麽?”
从报社出来后,程舒逸将四天没开机的工作电话打开了。
满屏都是姚落河的电话跟短信,其中还夹杂着向叶妮的求助。
短短四天时间里,节目被叫停了十二次,孟宁九被折腾到强烈表示要撤出录制,而姚落河则是在片场发疯,闹得鸡犬不宁。
向叶妮被为难到几乎要哭了。
乱七八糟的消息处理不完,烦到程舒逸无暇分神出来注意司听白。
姚落河的聒噪被挂断,车内又安静了下去。
看着安安静静的人,程舒逸以为司听白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
亲手揭开隐瞒的过去,再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审视稿件,这对只有十九岁的司听白来说,未免有些太残忍。
换位思考一下,程舒逸想如果亲自经历那一切的人是自己,在同样的年纪里,自己未必能做到司听白这般果决。
这样想着,程舒逸眼神里的心疼几乎满到要溢出来,轻抚着司听白脸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
“我在想,”被当成乖狗狗安抚的司听白却忽而一笑,轻声说:“该以什麽姿势才能在不打扰的前提下,准确偷亲姐姐。”
虽然最初来江城查找程舒逸时,是贪恋她记忆里的那抹温柔。
但经过这麽多天的相处和磨合。
司听白发现自己真正爱上的,就是这样强势又骄傲的程舒逸。
她是一柄锻好的利刃,尖锐又锋利。
所有妄想靠近和掌控她的人,都必须付出鲜血为代价。
越是这样,司听白就越是喜欢。
利刃不需要主人,合适的剑鞘会比执剑者更重要。
司听白庆幸自己是那剑鞘,她真真切切地拥有着这利刃的所有。
这孩子气十足的一句话,惹得程舒逸轻笑了声。
最后一丁点火气也散去,程舒逸调整了下坐姿,轻轻勾了勾手指。
不明所以的司听白嗯了声,刚想开口问,下一瞬,就被攥紧了衣领。
压过来的吻算不上温柔,司听白却下意识微微启唇迎合。
眼睫很轻地眨动了一下,距离近到能瞧清楚程舒逸的每一根长睫。
柔软的唇长驱直入,与尚未反应过来的舌痴缠到一起。
乖乖任由着吻发生的司听白闭上眼睛,忍不住抬手回应着。
房车内的空调开得很低,交换的呼吸滚烫,直至氧气稀薄。
单方面掠夺的吻结束。
程舒逸轻咬了咬司听白的唇,指腹按在被自己吻出的痕迹上,不轻不重地碾着:“现在呢,还想什麽?”
印在唇上的指腹微凉,司听白忍不住张开嘴将那指尖含住,轻轻地用牙尖舔抵撕咬。
她想要更多的程舒逸,不仅仅只是吻这样简单。
那眼神里的渴望似火,燃向程舒逸的四肢百骸,引得她不自觉深陷。
“你明天要开始工作了,”程舒逸轻咬着声音,呼吸贴在司听白的面颊:“现在不回江城,今天晚上要到小镇,明天得录制开场舞《星》,你吃得消吗?”
回应是落下的细细密密轻吻。
司听白擒住程舒逸的腕骨,轻咬住她的耳垂:“我现在比较担心,姐姐能不能把我喂饱。”
房车四面的隐私帘落下。
窗外和驾驶位都被阻隔,双人沙发的局限让坐在里面的程舒逸动弹不得。
她落入怀抱,无处可逃。
腰间卡扣被指节轻挑开。
似阳光明媚的金色裙摆被捕捉,在灯下泛着粼粼波光。
程舒逸微微仰着头,任由着耳垂上的吻滑落。
“我想吃姐姐。”
脖颈,锁骨,以及不断被拉开的衣领。
滚烫的呼吸游走着。
“好饿啊,姐姐。”司听白的声音很轻,她的吻停滞在最口口的地方,舌尖口口裹住那丁点。
牙尖碾着皮肉,细细地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