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镇上的大多是边军一些兵士和小将的亲族,这些人在镇子上安家繁衍,渐渐人口多了起来,便有了小县城的规模。
边城没有城墙,边境长城便是它天然的屏障,是以不像其他城池那样,只能在城墙圈起来的地方规划街道和房屋。
这也导致了边城的街道房屋修建得十分随意零散。
曲宝将将军府一侧临近的两家宅院出高价买了下来,然後又请匠人将两家中间的围墙拆除,重新修围墙圈在一起。
经过一番改建和翻新,便得到一个比将军府大出许多的新宅子。
新宅子十分宽敞,前後左右共有四个院子,房屋若干,主院更是比将军府的主院大出一倍有馀。
院中移植了各色花卉,一年四季均有花开,且都是可以用来晒干泡茶的品种。
曲宝看着自家少爷和穆将军日日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夜夜还要同塌而眠的样子,深感不妙。
穆将军还没过门呢,就天天缠着少爷,这可不行。将军府又小得可怜,穆将军便仗着少爷不忍撵他去睡後院,夜夜爬床。
于是曲宝特意将新宅子选址在将军府隔壁,这样既不耽误少爷白日里谈情说爱,又能让两人分开睡。
可惜曲宝低估了穆将军的厚脸皮和自家少爷对他的宠爱。
五月十七,宜动土,乔迁吉日。
穆酒今日调了休沐,早早地起床将他和曲花间的衣物和用品收拾好。
曲花间起床後吃早饭的功夫,他便将东西全搬去了新宅子,甚至连昨夜睡的寝具都没落下。
待曲花间吃过早饭,厨娘利索的收拾了碗筷,洗干净後也装进箱子里搬去了隔壁。
穆酒虽官拜正一品大将军,却很穷,将军府东西也很少,连人口都只有他和厨娘门房三人。
等曲宝吭哧吭哧安排着曲府护卫仆役将曲家的东西都搬完,便见穆酒将空无一物的将军府门一锁,连人带东西将自己打包到了曲府。
还理所当然的霸占了正院的东厢房。
曲宝:……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甚至到了夜晚,那厚脸皮在东厢房洗漱完毕後,又钻进了正房。
见自家少爷习以为常的将人放进了房间,曲宝简直恨铁不成钢,心里直呼爷大不中留!
曲宝叉着腰,拧着小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林茂和他住在同一个院子,此时还在院里练拳,呼哧哈哧地发出低喝。
“闭嘴,叫唤什麽?半夜三更的扰民!”心情不愉的曲宝一见到这不开窍的黑葫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林茂收起拳势,看看才刚落下去的夕阳,又看看曲宝拧着的浓眉,便知他心情不好,也不辩解,老老实实的擦了汗走到连廊处。
“怎麽了?小宝?”
这声小宝更是让人如踩了痛脚的猫儿一般炸起毛来,“小宝也是你叫的!?叫管事大人。”
林茂:“……哦,宝管事。”
两人初识时林茂便叫他宝管事,这些年熟识下来早就不这麽叫了,除非猫儿炸毛时。
“哼!”
被捋顺了毛的曲宝轻哼一声,昂着下巴回到自己房间,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
林茂不明所以,但只低笑一声,便轻手轻脚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
夜色如水,再次住进新房间的曲花间不知怎麽有些失眠,他侧躺着看向那月色透过窗纸形成的斑斓光影,呼吸绵长。
腰间搭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有意无意的在平坦的腹部画着圈。
感受到逐渐凌乱的气息,大手突然灵活一动,钻进锦缎寝衣的下摆,探向那羊脂玉般莹润光滑的皮肤。
曲花间被撩拨起兴致,翻身将作乱的男人压住,预备和他比划比划。
两人虽一直没做到最後,但亲热的次数不少,早已将对方的点摸清楚,此时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
夜深人静时,正院的房门悄然打开,有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闪身而出,
没惊动睡在外间的小林,兀自去小厨房烧了热水,又用木盆端了回去,上面还搭着干净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