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酒闻言,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傻了?这是合衾酒。”
脑子醉得有些混沌的曲花间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其中一个杯子。
两人坐在床边,双手交叠,饮尽杯中酒。
婚宴光顾着谈笑和饮酒了,此时曲花间肚子有些饿,眼巴巴的擡眸看着穆酒。
穆酒无奈,只得停下解衣带的手,去小厨房给人煮面条。
一晚热汤面下肚,身上暖和了许多,只是这热意却迟迟不散,还有朝着下腹涌去的趋势。
曲花间迟钝的想起来,合衾酒大多是加了助兴的药材炮制而成。
两个气血方刚的男子很快滚到榻上。
饶是已经有过许多回经验了,曲花间还是有些脸热,趁穆酒的唇离开换气的功夫,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把灯吹了,还有床帐。”
洞房花烛夜,富公公识趣地没有进殿伺候,偌大的寝殿里分明只有两个人,可穆酒知道眼前人一贯地脸皮薄。
他喘了口粗气,动作迅速的吹了灯,又随手解开束住床帐的流苏带子。
火光熄灭,室内一片昏暗。
没了视线的加持,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
曲花间感受着在身上游离的大掌,很快碍事的婚服便从扔出床帏之外。
穆酒的吻炽热又张扬,落在身体的每一处,在白纸上落下点点红梅。
某处透着微粉的小巧部位,忽然被衔住,接着传来微微的痛意。
曲花间难耐地轻声呢喃,“别咬……”
回应曲花间的,是一阵颤意,即便接纳过无数次,他还是有些受不住穆酒的直径。
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进攻。
穆酒夜里不喜说话,只埋头苦干,致力于让曲花间一次次失神。
曲花间眼神涣散,感受着男人的横冲直撞,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攀住那肌肉紧实的脊背,唇间时不时发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许久,风雨初歇。
曲花间知道这不是结束,趁着空隙赶紧休息片刻。
他枕着穆酒的臂弯,闭目养神。
男人浅尝一回,仍旧意犹未尽,略带薄茧的大掌在柔软如丝绸的肌肤上游离,最後抓住了某样东西把玩起来。
没多久,曲花间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翻身面对着穆酒,不甘示弱地伸手,发现人家早就休息好了。
“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六十了吗,你怎麽……”
“你男人不一样,我六十还像二十五,你信不信?”
“你倒是想得美。”
“那就趁年轻,别辜负了。”
……
富公公守在殿外,今天是陛下的洞房花烛夜,殿内必然是要叫水的,他嘱咐小太监时刻看着厨下的热水,保证陛下叫水时第一时间便能用上。
可他等啊等,弯月东升西落,天边已然露出一丝晨光了,也没等到殿内的人让送水沐浴。
帝後大婚翌日,登基後未曾告假一日的陛下请了三日的婚假。
内阁送往御案的奏折,拿回来的批复换成了一手龙飞凤舞的苍劲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