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着酒杯,大幅度地晃动着,酒水洒了一地,泼在不知名的人身上,发出尖叫。
可是无人在意,他们疯狂地狂欢着,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踩踏着脚下甜到发腻丶酸涩到砸舌的酒水。
他们摩擦丶拥︱吻,摇晃着双手,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尽情地摇曳放纵。
领祝与淮进来的人大声说着话,祝与淮勉强听清:厕所在那边,你过去就能看见标识了。
祝与淮点头。
祝与淮进了厕所,他推着卫生间的隔门,一间间往後走,四处摸索,一无所获。
祝与淮只好走了出去,整个酒吧呈正方形,一楼的卡座分布在左右两侧,中间是舞池,靠边的是吧台。
调酒师晃动着手中的容器,为坐在面前的客人调配着酒。
祝与淮坐到吧台前,向调酒师要了一杯“灵丹妙药”,他反向背靠着,一只手担在吧台上。
他擡眼往二楼看,看不清玻璃後的情形。
祝与淮的酒来了,他转回身接过酒,往唇边抿了一口,搁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的手指轻快地敲击着杯壁,低垂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双涂着紫色指甲的手推着酒杯移过来,猝不及防地进入了祝与淮的视线。
他擡起头,来人笑着说:“以前没见过你。”
祝与淮看着面前穿着紫色衬衫,顶着紫色头发的花孔雀不以为然地说:“嗯,朋友推荐来的,第一次。”
“哦,”他的手指绕着胸前的领带转呀转,眼睛似笑不笑地打量着祝与淮。
祝与淮不喜欢他探究和撩拨的眼神,挑眉,直视回去:“怎麽?”
“好久没见到好看的人了,多看两眼。”
祝与淮淡淡地说:“谢谢。”
“加个微信吧。我是这里常客,你来可以约我哦。”他把尾字拖得绵长又引人遐想。
祝与淮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说:“不了,家里那位管得严。”
对方丝毫没退缩,凑近了,用带笑的语气低低地说:“要不要……出去?”
後面的两个字他说得轻,灼热的气息故意喷在祝与淮的胎记处,他把手放到祝与淮的大腿上,。
祝与淮垂眼看着他的手,拂开了,擡起头来:“不去。”
对方以为祝与淮在欲拒还迎,他把手往下伸了伸,在祝与淮的大腿内侧摸了摸,勾引地说:“你会喜欢的。”
祝与淮忍住想把他的手给折断的冲动,捏住了他的手腕,把对方的手放到桌面上:“我喜欢安分守己的。”
对方也不恼,笑了笑,他的手也没闲着,搭在祝与淮的臂膀上,身体贴过来,声音又娇又软:“试试~”
祝与淮感觉到有什麽异样的东西抵着自己,正隔着裤子触碰着自己的腿。
祝与淮太阳xue隐隐地在跳动,咬着後槽牙警告道:“走开。”
“别嘛,小哥哥,试试。”他扯着祝与淮的手,身子还往前顶了两下,不依不饶。
祝与淮心里的烦躁值已经到达临界点,他的眉头拧成川字。
今天有任务在身,祝与淮不想招惹是非,他维持着所剩无几的耐心,做最後一次警告:“滚!”
对方还想接着扑过来,只见被人用力扯着後衣领拉远了。
祝与淮望过去,来的人正是江云涛。
花孔雀本想发作,可看到江云涛的脸,才起来的气势瞬间萎靡了下去,讪笑着说:“厉哥。”
江云涛比他高,俯视着,冷冽地说:“不滚?”
花孔雀连身答应着:“马上。”他一秒钟没耽搁,连桌上的酒杯都没拿,立刻消失。
祝与淮对江云涛说:“谢谢。”
江云涛没废话,招手向酒保拿了酒,朝着祝与淮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祝与淮拿过自己的杯子和他相碰。
江云涛自我介绍道:“刑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