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吻到了哥哥的眼睛。
预备穿越时空而偷偷排练了好多遍的台词,真说出来时居然是沙哑又颤抖的:“哥哥……受伤了,流了好多血,疼不疼?”
梁宵严望着他,目光悠远而沉静,映着弟弟的红唇。
“还好,吹吹就不疼了。”
游弋绕到他後面,对着肩膀上的旧伤疤吹了又吹。
梁宵严听他那小动静就知道又要掉猫泪,“好了没,一会儿给我吹感冒了。”
游弋“噗”地笑出来,从後面搂住他。
阳光下他们落在地上的影子,从两个变成了一个。
梁宵严又把他捞到面前,“脚踩我脚上来。”
“干嘛?”游弋懵懵地照做,刚踩上去就被哥哥带着往前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叠在一起的影子像头行动缓慢的大狗熊。
游弋玩得咯咯乐,一会儿说哥拎着我,我倒立,一会儿又坐到他脖子上骑大马。
隔壁的炒菜声终于停了,隔壁的隔壁又开始吵架。
吵着吵着声音就开始不对,闷着丶压抑着丶又时不时溢出点呻吟的两道男声。
“我操这麽刺激!”游弋把脑袋钻出窗外去听,被哥哥拧着耳朵拽回来,按在窗台上接吻。
铁栏杆上全是锈,梁宵严怕碰到弟弟,一只手握着他的後脑勺,用手背隔着,另一手掐着他的腰,不知道在哪里按了几下,游弋就软成一滩水往他怀里钻。
耳後到锁骨的皮肤全部潮红一片,游弋张着嘴巴承受,哼哼着勾住哥哥的皮带。
“唔……等等,会不会有人啊?”
他被弄得五迷三道,咽都咽不完。
梁宵严已经握着他的脖颈,从锁骨吻到胸沟,无暇回答,随手把头上的毛巾罩在弟弟脸上。
他们这栋楼对面是墙,顶多有几只鸟看到。
尽管如此梁宵严还是不乐意,把弟弟打横抱起,走进卧室,压向床褥。
在小时候睡的床上和哥哥做大人的事,游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要在这做吗?”
他一条腿都缠上去了,踩着哥哥那里问。
梁宵严简直想笑:“害羞了?”
抓住他的脚踝,挺胯碾过脚心,“之前不是还大言不惭,说是我的童养媳吗?”
“那我开玩笑的麽。”
游弋不好意思说自己害臊,就说昨晚不是刚做过吗。
梁宵严言简意赅:“在这做一回。”
他不想弟弟再想起这间房子,脑海中就只有那副自己受伤的画面。
“嗷,会不会太频繁?”
这话他自己问出来都违心,昨晚疯成那样他还没够呢。
“频繁?”梁宵严手腕发力,速度越来越快,等游弋的腰像触电似的狂颤时,他俯在在弟弟耳边审问:“被我gan几次了?”
“什……什麽几次……”游弋意识不清,人在水里淌着。
梁宵严说:“和好之後,被我gan几次了?”
“我——啊!”他全身红透,咬唇忍住尖叫,“我哪知道!谁会……会数那种东西……”
梁宵严会。
“13次。”他说。
温热顺着手腕滑下,他把手撑在床上,指尖碰到那条珍珠项链,一个个莹润饱满,拿过来把玩。
“多久没被我gan了?”
游弋烂泥似的瘫在那里,大口喘气,望着头顶摇晃的吊灯。
“一年……”
缺了一年,365天,就补13次,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