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栀的脑损伤好转後,时常会跟着瑭一起外出采买——有时候他会跟着瑭一起进商店,被烟臭味熏得皱起眉来,有时候会站在外面的屋檐下,在漆黑的雨幕里静静地等瑭。
然而就凭他的样貌,没人会相信他是土生土长的下城人,这片脏污的土壤里生出的生物不是畸形丑陋的老鼠,就是虚弱而美丽的野花,从他们眼角眉梢透出的只会是鬣狗似的凶恶,与野猫似的警惕,而不是宛如神明般纤尘不染的……独属于上城人的优雅与矜贵。
那是简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从基因里带来的优越性……从未为生存而苦恼丶挣扎丶奔波与劳碌,从未沾染过社会底层的血与污。
路过的下城人用隐秘叵测的眼神看雪栀,大多数时候懒得来找麻烦,偶尔有几个想挑事的刺头走过来,嬉笑着说着什麽“落单的上城人”丶“稀奇货色”丶“他看着像不像上城那位”…但等他们看到瑭从商店里走出来,顿时齐刷刷变了脸色,跑得比老鼠还快。
“上城是什麽?”
雪栀好奇地问瑭,视线却像是透过阴云密布的天空,触及到了一片…莹白而颓靡的仙境。
如天堂般美丽恢弘的上城,议会威严的铁塔矗立于苍白的阳光之下,钢铁筑成长城,机械构成骨架,元老院的雕塑宏伟得宛如神迹,那些位于权力顶峰的大人物…面容肃穆得宛如神明,光是雕塑就华美得极具震撼力,压迫感又强得令人窒息,就像镇压在所有人头顶的山。
瑭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只顾着哼着一首童谣,刚从商店里出来,居然就将手里头一袋沉甸甸的黑袋子扔进垃圾箱。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股浓腻的臭味…像腐烂变质的鱼腥似的味道,顿时从黑塑料袋里软绵绵地散了出来。
“这几天可累死我了,”瑭抱怨道,一转脸又笑意明媚地对雪栀说,“宝宝今晚想吃什麽?辣炒荧光虫?凉拌鼠尾沙拉?蛋白质虫饼干?还是——咱们去餐馆吃大餐?”
可是……瑭是从哪里赚来的钱?
像瑭这样艳丽的毒物,容貌妩媚,身段柔韧,那股极尽张扬的疯劲简直要透出骨髓,凝聚成一股诱人为他发狂的魔力,走在下城漆黑的街巷里,当然……非常不安全。
当然,也非常容易被误认为……跟那些站街的娼妓是一般货色,只不过价格更昂贵些。
“这个嘛,是我的秘密哦~”
像是猜到了雪栀的想法,瑭笑得肩头发颤,手指轻轻扣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美人细白的手指上,指甲被修剪得圆润齐整,涂着亮晶晶的血红色指甲油,活像人鱼刚从猎物糜烂猩红的腹腔里抽出来的利爪,还在湿哒哒地滴着血。
“放心啦,都是正规渠道来的钱~”
失忆让雪栀的头脑宛如白纸一张,许多常识都要从头学起…好在瑭很有耐心。
他像照料心爱的小孩一样照料着雪栀,教雪栀认字,教雪栀算数,教雪栀拿着手柄打游戏,把雪栀控制的像素小人按在地上痛殴,每天睡前甚至还会端一杯牛奶给雪栀,就像在关照青春期长身体的小孩,只不过偶尔……
雪栀舌尖一翻。
他左手握着喝干的牛奶杯,右手手掌则蓦地摊开。
两枚半溶的小药片…还沾染着口腔内湿漉漉的体温,就已落在他掌心里。
如你所见。
瑭偶尔会在牛奶里放一些额外的“小佐料”。
100问写不动orz写个赛博未来向极权社会的au番外吧。
关键词是悬疑,强制爱,狗血,亲母子悖德乱伦,相杀相爱,高H,以及被妈咪狠狠撕掉优雅假面的栀宝,病态疯批会比正剧更加直观…之前没有尝试过这些请轻喷。
大概是危险美丽的通缉犯妈咪遇见了失忆了的栀宝…明知对方来自上城,地位差极其悬殊,却依然将後者留在了身边。
但他并不知道,对方就是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