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检票还有两小时,两人便去周围逛了逛,顺便去吃了顿晚饭。
随後耗时8小时到苏州北站。
紧赶慢赶,还是来到了苏州,一个个都被折磨的精疲力尽。
名叫“栖水小筑”藏在平江路的一条侧巷里,推开虚掩的木门,满院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凌晨6点多,快7点。
何其络的大学同学迟予乐正在院子里喂一只橘猫,见到他们,笑着站起身:“总算来了,房间都准备好了,二楼临河的五间,推开窗就能看见乌篷船。”
何其络上前与他抱了一下:“好久不见啊,最近怎麽样?”
迟予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可以呀,生意挺不错的。”
然後他看向後头那4个人:“你们好,我叫迟予乐。”
“吃鱼了?”
“不是吃鱼了,”迟予乐尬尬的点了点头:“是迟到的迟,予你的予,快乐的乐啦……”
吴晨熙嘿嘿一笑,摇了摇手:“好可爱的名字……”
迟予乐:……“嗯。”
陈睿礼貌的向他伸出了手:“我叫陈睿,睿智的睿。”
“啊,原来是你啊!”迟予乐握住他的手。
?陈睿:“嗯?”
“你……知道我?”
“哈,听其络提过,就在昨天,”迟予乐勾了勾唇:“你好。”
陈睿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总有一种羊入狼窝的感觉。
安顿好行李,衆人沿着平江路漫步。
石板路两旁是白墙黑瓦的老宅,偶尔从半开的木门里能瞥见种着芭蕉的天井。
吴晨熙兴奋地在一家绣品店前驻足,指着橱窗里的双面绣屏风说:“这也太精致了!”
陈睿落在最後,目光被河边洗衣的妇人吸引。
那妇人用木槌捶打着衣物,节奏分明的声音在静谧的巷弄里回荡。
一旁何其络注意到他的出神,轻声解释:“这是苏州的老传统了,在河里洗衣。”
中午时分,迟予乐开车载着衆人,穿过逐渐稀疏的市井楼宇,驶向城西南的石湖景区。
车窗摇下,空气里掺进了水汽与植物清润的气息。
“今天去的这家店,在石湖边上,开了好些年了,本地老饕才找得到。”迟予乐一边说着,一边拐进一条林木掩映的小路。
最终,车在一处白墙黛瓦丶带着宽敞院落的建筑前停下,黑匾金字,写着“吴越荣记-石湖店”。
与山塘街店的拥挤喧闹不同,这里开阔许多。
院落里摆着几张茶座,几株高大的香樟树投下满地斑驳的光影。
餐馆主体建筑依旧是传统的苏式风格,但空间明显更大,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能将石湖的潋滟水色与上方越城桥的古朴身影尽收眼底。
“我订了临湖的位置,”迟予乐对迎上来的领位员说。
他们被引着穿过厅堂,这里桌与桌之间距离得当,环境雅致安静,食客的谈话声都压得较低,更多的是杯盘轻碰的细微声响和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水色。